隻要宋王殿下稍稍點個頭,齊王的骨肉,就會悄然無蹤。”
劉璟忽然仰頭笑了起來,笑這神醫果然一語中的。恕兒,我的心病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笑罷之後,劉璟看向薛久命道:“薛掌門,寡人不知你究竟為什麼非要認定這孩子是齊王的,但寡人明明白白地最後一次告訴你——楚國安邑王東方恕腹中的孩子,是我宋王劉璟的。
我方才並無喜悅之色,隻不過是因為,我與恕兒早就行了周公之禮。一切盡在意料之中,何必乍驚乍喜?
難道薛掌門還要掐指算一算這孩子是什麼時候得的方可相信嗎?那寡人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又如何?
兩年前,寡人將她從宋國牢裏救出來,她在宋宮之中就一直睡在寡饒臥榻上。就算齊王能起死回生,他也不可能逆轉此事。但兩年以前,宋楚之間到底是敵是友,尚不明了,寡人雖想與恕兒生子,卻是時機未到。
新楚王登基後,宋楚通商極為頻繁,已成盟友,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恕兒。時機終於到了,所以前陣子她領兵借道宋國援趙時,便與寡人在宋國衣秘密相會,耳鬢廝磨間,我們已然籌謀好了鏟除齊衛兩國的大計。
薛掌門,今日若不得恕兒母子平安,寡人就是與你同歸於盡,也一定會把藥王山夷為平地!”
薛久命雖見宋王仍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卻聽他得如次水不漏、情真意切,心中不禁輕鬆了下來——
原來,果真如傳聞中所,宋王劉璟與楚國公主之間,頗有一段苟且韻事。怪不得伊人罵他們“狗男女”。
如此一對狗男女,外加一條尚未出世的狗,若是死在藥王山裏,還真是髒了我的手!何況宋軍若是燒了藥王山,毀了這裏的靈丹妙藥,焚了藥王山的百年絕學,那才真是禍害蒼生。蒼生豈能被這一對狗男女所禍害?
可我薛久命若放過宋王,甚至連宋王的女人和孩子都一起放過,他日傳揚出去,藥王山定然更加臭名昭著。
世人隻會我薛久命不僅鑽研毒術、見錢眼開,而且背信棄義、賣國求榮。
不過,無論世人如何罵我,這一屍兩命的事,終於是不用我動手了。
薛久命遂伸手為恕兒把脈,片刻之後,對劉璟道:“宋王殿下還請稍安勿躁。其實剛剛我為楚國安邑王把脈時,就已經知道母子平安。母親昏迷不醒,其實是因為母體心神俱疲,為了保護腹中孩兒,母體才會抗拒過多的疲勞。而抗拒疲勞的方法,正是昏迷沉睡。她身體底子很好,我且不為她施針,讓她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亮以後,她自會醒來。到時,多吃飯、少話便是。對她而言,最好的安胎藥,就是心神寧靜,無需藥物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