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有人追究起來呢?”洛倫左大祭司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追問?你是說水神教、火神教和城主大人吧?他們追問什麼?追問你光明神殿大主教哪裏去了?笑話,光明神殿自己的事情關他們什麼事!追問你那個貝魯特帝國的特使的死因?我想你還不至於連個死人都處理不好吧?”
帕爾默老牧師更加冷酷的話語從口中蹦出,完全沒有他在孩子們麵前那和藹可親,在那些平民麵前心懷仁慈、拯救蒼生的一絲模樣。不知道當那些孩子和平民看到老牧師現在這個樣子,和聽到老牧師的這些話後會有何感想。
“那,那貝魯特帝國的特使在摩爾達維亞城死亡,羅迦諾帝國怎麼辦?貝魯特帝國肯定會知道角鬥的事,到時候我們怎麼能脫得了關係?他們要是和波莫納帝國真的打起來那可如何是好?”大祭司終於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打就打唄!人都打死完了就不會再打了!這麼久了他們都沒動手,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特使能成為他們開戰的理由!哼!知道角鬥的事又怎麼樣?我想他們最關心的應該是那個狂化了的角鬥士吧?你還是想想在他們要是提出見一見那個角鬥士時該怎麼去應對?
是他們兩國的人把神殿給拉去當裁判的,結果死了一個關神殿什麼事?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老牧師或許是說的有些累了,仰身靠在鋪著厚絨毯的椅背上,用手摩挲著腿上的那本破舊的聖文,閉著眼睛又說出了驚人的言論。
沉默,長久的沉默。
終於,洛倫左大祭司抬手擦了擦剛才因為過度吃驚而在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象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好大一會才又回來。
“都辦好了麼?沒什麼事我就走了。”一直閉著眼睛的帕爾默老牧師在大祭司走進屋中的時候突然睜開站起身說道。
“這個,還有一件事,要是神主問起溫德爾大主教的死,我該怎麼回答呀?畢竟這可是一個大主教呀!”洛倫左隨手關上了房門,訕笑著對老牧師求教道。
“哦,這該問你和溫德爾大主教才對呀?誰讓你們貪得無厭的把那個狂化了的角鬥士給帶回神殿?那本該是摩爾達維亞城城主的,自作自受!還有,我怎麼知道深更半夜貝魯特帝國的特使為什麼會來到神殿見溫德爾大主教?然後又為什麼帶他去見那個產生了狂化的角鬥士,之後兩個人還全部死在了那裏?”
稍微頓了頓,帕爾默繼續說道:“我想神主最關心的不是溫德爾大主教死了,而是那個能狂化的角鬥士為什麼毫無征兆的在狂化中死去,而不是狂化後因為虛弱死亡?嗯,還有,誰知道你們神殿給貝魯特帝國有什麼交易?”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祭司,老牧師轉過頭打量起了屋內的名貴裝飾。
“這個、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呀!”洛倫左覺得自己真的冤枉透了,所有的事情全都跟自己沒關係,可自己卻偏偏脫不了幹係!
“你知不知道我也沒心思追究,好了,我該走了,已經很晚了。”說著,老牧師就要拉開房門向外走去。
“等……,嗨,那好吧,我送送你!”大祭司一抬手想要挽留帕爾默老牧師在這裏留宿,可是突然想到老牧師的忌諱,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給咽了下去。
“我的小艾伯回來了,今天玩得開心麼?”當小卡思伯特從帕爾默爺爺那裏回到家中時,正好看看爸爸和媽媽剛做好的飯菜,看見自己的兒子很開心的回來了,布雷德裏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了一些。
“開心,爸爸!今天我們去抓魚了!然後帕爾默爺爺給我們做了烤魚吃,真香啊!等下次我再抓一條就讓媽媽給爸爸做!咱們還沒吃過烤魚呢!”一頭撲到爸爸懷裏然後轉過頭來衝著媽媽說道。
“好好好!我的小艾伯,等你抓來了,媽媽一定給你和爸爸做烤魚吃!”小卡思伯特的母親謝麗*施納貝爾伸手撫摸了一下兒子興奮的小臉承微笑著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