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福作為歐洲的金融中心，擁有三百多家銀行辦事處，七百多家保險公司，歐洲央行和德國中央銀行均位於美因河畔，難以想象這座城市聚集了多麼驚人的財富。
“凡是讓人幸福的東西，往往又會成為不幸的源泉……”
吳前看著麵前的金融中心，輕聲嘀咕。
如果風聲再大一點，沒有人會聽到吳前說了什麼，奈何姚昕璐就站在他的身邊，聽清了吳前的話。
“在歌德的家鄉，朗誦歌德的名句，很有意境噢，隻是不知道我麵前這位‘維特’少年，是什麼讓你感到幸福，又讓你不幸？”
“噢？”吳前訝異的看了姚昕璐一眼，開玩笑道：“原來這句話已經有人說過了啊，哈哈，我還以為是我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呢。”
“如果你早出生兩百四十多年，也許可以成為第一個表達出這種思想的人，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姚昕璐笑著說道。
吳前所說的話出自德國著名思想家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的代表作《少年維特的煩惱》，吳前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了，反正不是那本已經問世兩百多年的文學作品之中。
歌德的故鄉正是如今吳前所在的這座城市，美因河畔法蘭克福。
兩人沒有再研究“幸福”與“不幸”的問題，但吳前的腦海中並沒有停下思考。
少年維特，愛情無望、事業迷茫，吳前自然沒有這方麵的憂慮，他想到了當初和萬惡之源係統的對話。
財富讓他感到了幸福，他一直都認為金錢帶給他的隻有快樂，但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被米國CIA情報組織盯上之後，他最初的那個想法有了一絲改變。
“金錢帶給我快樂的同時，也會帶給我困擾啊，難道真的並非單純的快樂之源嗎？”吳前心中自問。
心中自問一般來講，除非自己回答，不然不會有人搭理，但就在這一刻，吳前的腦海中忽然響了一道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小家夥……”
萬惡之源係統的聲音響起。
吳前身子猛的一僵，他感覺四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整座城市仿佛都靜止了，遠處的燈光不再閃爍，大馬路上的車輛也不再走動，就連風，都停了下來。
他扭頭看向姚昕璐，發現姚昕璐臉上還帶著一抹未消失的淡笑，眼神之中充滿了柔意，遠處幾位保鏢們也是一動不動，保持著警戒的姿勢。
一瞬間，吳前仿佛從原本的那個空間被剝離了出來，進入到了另外一個平行的時空。
吳前抬手在姚昕璐麵前晃了晃，發現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說眼瞳之中倒映的景象都沒有發生改變。
“璐璐？”吳前又喊了一聲，發現姚昕璐依然一動不動，好像變作了一尊蠟像。
“放心，他們感知不到。”
雄渾的聲音在吳前的腦海裏回響，感覺不出是喜是悲。
吳前感覺頭皮發麻，今天這件事發生的太不尋常，以往和萬惡之源係統交流，從未發生過現在這種情況。
再者說，萬惡之源出現的時機有大問題。
都說好了，隻有等財富隻剩百分之五的時候才會出現，上一次吳前在英國獲得五百億英鎊，現如今還剩下兩百多億，和百分之五差得太遠。
吳前心中無比的緊張，比前麵任何一次與萬惡之源交談都要緊張，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萬，你怎麼出現了，是不是來早了一點呀？”
吳前這段時間的成長也不是蓋的，穩了穩心神之後，便開口說話了，表現得還算鎮定，一邊說話的同時，他還不忘注意觀察姚昕璐等人的表情。
觀察結果沒有任何意外，仿佛整個世界除了他以外，都被定格了。
“是啊，是早了一點……”
萬惡之源的聲音仿佛出現了點滴波動，幾乎微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