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昕璐心裏話,如果你之前要問的是這個問題,我從這裏跳下去……
“很不錯,隻是有點累,想休息了,你呢?”
姚昕璐其實根本就不累,但她感覺吳前的狀態出了問題,所以找了個理由回別墅。
愚蠢的女人拆男人台,普通女人懂得如何下台,聰明的女人幫男人搭台,很顯然,姚昕璐屬於聰明的女人。
吳前忙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夜風有些冷,臉都吹木了,美景也看過了,我們回去吧,還是有壁爐的屋子舒服。”
說罷,吳前拉住姚昕璐的手,朝著直升機走去,心神不寧的模樣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十來位保鏢的神情均十分凝重,他們從未見過BOSS如此心慌的神情,一個個如臨大敵,精神高度集中。
姚昕璐在吳前的側後方仔細認真的看著他,心中填滿了問號,在她看來,短短數秒時間,吳前的狀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讓她感到無比詫異。
吳前的確不在狀態,怎麼可能在狀態。
賦予他海量財富的那個老萬,莫名其妙說走就走了,本應高興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財富被收回,不知為何讓他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這種不安有別於之前的那種不安。
之前的不安很簡單,隻是害怕失去,但現在的這種不安就複雜了許多。
在此之前,吳前將萬惡之源係統看作戴在頭上的緊箍,他時刻提醒自己,如果做了太離譜的事情,要飽受緊箍咒的痛苦,雖然心中時而不安,至少對自己起到了警示作用。
久貧乍富的情況下,如果沒有外力的控製,膨脹才是自然的發展。
吳前深知自己在擁有了巨額財富之後還能盡量循規蹈矩,萬惡之源係統的警示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今緊箍被摘,意味著就算完全放飛自我,也再也沒有任何挾製,什麼七宗罪,去特麼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坐在直升機上,吳前透過舷窗看向遠處天空,有被害妄想症的他在想。
“老萬很有可能隻是虛晃一槍,讓我以為他走了,想要看我毫無忌憚之下最真實的變化,唔……是不是盼著我就此沉淪墮入財富的深淵無法自拔?”
這一次的心中自問,沒有任何聲音來回答,包括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從市區回到林中別墅不過也就二三十分鍾,短暫的時間裏,吳前什麼都沒有思考明白,腦子裏亂亂的。
直升機上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出他的狀態十分不對,就好像BOSS在美因塔上忽然接受到了外星神秘信號一樣,恍恍惚惚,沒有人敢說什麼。
回到別墅,吳前從酒櫃之中找到一瓶伊貢·穆勒酒莊釀造的雷司令葡萄酒,他迫不及待的打開酒瓶,噸噸噸倒入酒杯之中,接著仰脖豪飲,將大半杯金黃的葡萄酒倒入肚中。
伊貢·穆勒酒莊比起滴金酒莊的名頭絲毫不弱,大半杯一下就喝掉至少一萬歐元。
美酒入喉,一抹冰涼順著食道進入胃中,吳前的心緒得到了一定的平複。
喝完酒之後,吳前走到露台上坐到了離開之前的那個躺椅上,仰望著滿天繁星,盡量放空心靈,不再去瞎琢磨萬惡之源離開的事情。
“不管老萬的目的是什麼,是真的走了也好,還是隱於暗處也罷,都不應該對我造成影響,我已經有自己為人處事的原則,不要因為任何外物而改變。”
吳前盯著斜上方那顆最亮的星星,心中自語。
“他在,或者不在,我就是我,我有我自己的思想,做自己是最重要的!”
“對,就是這樣!”
想到這裏,吳前霍然起身,走進臥室的浴室洗了個澡。
房間裏當然不是吳前一人,姚昕璐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吳前喝酒,去露台,又從露台回來去浴室,對方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她也沒有出聲打攪吳前。
當吳前洗完澡裹著浴袍再次回到臥室,姚昕璐感覺吳前的狀態好多了,她淡笑道:“我也去洗個澡,你要累了就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