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丁教授,這是我的誠意,隻因我和你擁有同樣的目標,希望看到完美仿生人的誕生,並且希望這一天不要太久。”
幸虧今天是專業日,來展會現場的人非常有限,不然吳前剛才一番言辭,必定會登上第二天的報紙頭條。
布隆伯專門邀請的媒體記者心裏癢癢的,他們實在想揭開攝像機錄下吳前和馬斯丁的交談畫麵,不論最後發展成什麼結局,都會成為一份非常好的新聞,隻可惜,布隆伯競選團隊的工作人員不允許他們錄製。
布隆伯被吳前所說的話給雷得不輕,他根本不信吳前會兌現承諾,他覺得吳前不答應與他合作不過是在用拙劣的手段羞辱他,十分可笑。
投資如果不是為了賺錢,那是為了什麼?玩嗎?
布隆伯理解不了吳前的意圖,在他看來這是非常愚蠢且幼稚的行為,但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馬斯丁和布隆伯不同,他雖然也不太相信吳前的話,但他心中卻很感動,隻因為吳前最後說的那句話,兩個人擁有了共同的夢想,產生了一種獨特的共鳴,就像是遇到了知音。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恐怕隻有站在吳前身後的兩名黑桃部隊成員相信他們老板說的可不是大話,而是大實話,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老板說過假話,但凡允諾的事情,無一不兌現承諾。
吳前看到布隆伯戲謔的眼神,還有馬斯丁帶著期望和無奈的表情,他笑著攤了攤手,道:“怎麼,難道我說的話沒有人願意相信嗎?”
布隆伯對吳前做了一個肢體表情,意思大概是,我可什麼都沒說。
他的確什麼都沒說,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通過他的眼神和表情,闡述得一清二白。
馬斯丁身為這個展位的負責人,他知道這種事情他必須說點什麼來緩解尷尬的局麵。
“吳先生,我……”
吳前對馬斯丁擺了擺手,道:“馬斯丁教授,我是認真的,我有意承擔未來若幹年內斯坦福人工智能實驗的所有研發費用,不知道你們實驗室有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權限權益將如何分配?”
馬斯丁看著吳前認真的表情,他感覺對方真的不像是在騙他,為什麼總有一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感覺,隻因為這件事本身太荒唐,太讓人難以置信。
在人工智能發展的這條道路上,實驗室六十年間迎來了許許多多投資者,可最後能堅持超過五年的沒有一人,如果和布隆伯達成協議,那麼布隆伯將是唯一一個堅持投資五年的資本家。
真正是鐵打的實驗室,流水的投資人,更多時候,實驗室的研發費用是由斯坦福大學提供,不是很多,但至少還有錢可以花,隻是進展緩慢。
“咳……吳先生,是這樣,您說的這種情況無異於直接收購我們實驗室,不過……在創辦人工智能實驗室之初,創辦人和斯坦福大學之間有一紙協議。”
“協議上明確講過,未來如果有人要收購人工智能實驗室,無論出多少錢,都需要贈與斯坦福大學百分之十的股權,作為交換,斯坦福大學會優先提供實驗室所需的儀器、材料和相關人才。”
這是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創辦實驗室的時候,幾位創始人和斯坦福大學之間定的一份協議,三方認證永久有效。
馬斯丁接手實驗室之後就了解到了這個協議,可他從沒想過有一天真的需要宣讀這份協議……
“那很好啊,馬斯丁教授,如果要收購你們實驗室,需要和誰談?”
吳前追問道。
馬斯丁道:“因為有很長一段時間,斯坦福大學無償提供了許多資源給實驗室,所以實驗室如今早已歸斯坦福大學所有,至於收購價格,大約需要支付……三億美元,對,我記得今年年初大學裏給出的評估是這個價。”
三億美元的價格不是盲目定下,這是曆年來斯坦福大學對實驗室的投資額,如果沒有斯坦福大學在背後間接支持著,實驗室創始人去世之後,缺乏讚助商的那些年,實驗室就會關門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