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睡在地板上的李修在迷迷糊糊之間,睜開了他的眼睛,嗯?從身上傳來異樣的感覺,重重的,軟軟的,李修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卻發現!他的身體。。。
身體,我的身體怎麼。。。動彈不得了?
李修開始向他自己身上的位置看去,沒想。。。竟然發現!就在他自己的被窩裏,居然有奇怪的隆起。
那奇怪的隆起還在。。。鑽動~鑽動~
下一秒,黑發麗人貼著李修纖弱的胸膛從被窩裏鑽了出來。
“誒!!佳耶姐!你不是應該睡在隔壁我的房間裏的嗎?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被窩裏!”
古董咖啡屋的二樓,董香的房間。
平日裏入見佳耶穿在身上的黑色皮衣,皮褲被人胡亂地丟棄在董香房間地板的其他角落,在李修的被窩裏,身上僅僅隻是穿了黑色蕾絲內衣的黑發麗人正像八爪魚一樣用手腳死死地把李修纏住。
“噓~小言,再讓姐姐我睡一會兒嘛,就再睡一會兒。。。”入見佳耶睡眼稀鬆,嘴上就像是沒睡醒似地嘟囔著,倒是她手上抱住李修的力氣小了許多。
趁入見佳耶現在還願意放手的時候,李修趕緊從被窩的一側溜了出來,留下黑發麗人一個人在被窩裏繼續酣睡。
才。。。隻是6:31嗎?
李修瞥了一眼放在董香書桌上的電子鍾,怪不得平時董香姐設定的七點半的鬧鍾還沒有響,原來現在時間還挺早的,下意識地,李修把目光移到董香的床上。在少女的床上,淺藍色印有卡通圖案的被子鋪得整整齊齊,隻是在床上麵卻早就不見了少女的身影。
是已經。。。起床了嗎?
李修穿著他米黃色的棉質睡衣,輕手輕腳地合上了房間的木門,他光著腳丫子,走到二樓的客廳裏麵。
(“請問該少女有捐獻內髒器官的意願嗎?!醫院有向其遺族確認過嗎?!”
“你們對她見死不救了嗎?!醫生不是應該竭盡全力地去救治病患嗎?!”)
從客廳的電視裏傳來了激烈的討論聲,上麵正播放著今天的早間新聞,電視屏幕的正下方是新聞紅色被特別加粗的標題,“醫生獨斷進行內髒器官移植,被追究‘生命’的責任”。
新聞發布會上,麵對這一次的追責事件,嘉納綜合醫院裏被采訪的護士和醫院的負責人正為他們麵前的記者的提問而感到焦頭爛額,這時候,一旁麵容蒼老,但看上去神采奕奕的白發老人出麵接過了話筒。
嘉納明博,這次醫療事故的主要責任人。
(“在女病患被送達醫院時就已經被確認死亡了。。。我們判斷她是當場死亡的,沒能及時向其家屬確認我很抱歉——但是!我認為,拯救眼前的生命才是我身為醫生肩上一直背負的使命,因此我才做出了這次的決定,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想我也一定會做出和當時一樣的決斷。。。”)
新聞發布會的現場是一片嘩然。
“又在看早間新聞了嗎?老頭子。。。”李修他走到沙發旁坐下,在電視正播放的新聞裏,李修看到,作為昨晚事故的幸存者,金木研的照片在電視屏幕上一閃而過,而那名本應該放出的“已故”的女性照片上,卻被標記著什麼應家屬要求,不給予曝光的字樣。
看到這裏,李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弧線,隻看過東京喰種第一季動漫的他,現在,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