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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孔道:“回將軍話,實在是小人言語不通。小人身為將軍的旗牌,怎敢不盡心盡力為將軍辦事……”委委屈屈說了一番,又說照軍中規矩,這些突厥婦女孩童捉來便是孟慶的奴隸,他隻能問問,卻不敢當真打罵動手,否則略作懲罰威脅,還是能蒙出些消息的。

孟慶尚不知有這規矩,便問:“甚麼?本將軍的奴隸?莫非老子想殺就殺,想賣便賣?軍中的律法不興過問的麼?”

吳孔點頭:“是啊。軍中將士多喜打草穀,一來能捉些牛羊開葷;二來若是運氣好捉到幾個人,尤其是美貌年少的女子,賣了就是一注錢財。”

孟慶心頭大喜,問:“果然如此?老子作甚麼都可以?不過問?”

吳孔心下奇怪,這事誰不知曉?邊關之上尚有專門貿易戰俘的集市,偏偏自己的上官不知。答道:“正是。”

卻見孟慶便不走了,停下來呲著牙道:“你先回去罷,老子再去問問,軍情緊急,還是今晚便辦的好。若她再不肯說,本將軍便將她捏扁了,再拖去集市上賣。”

吳孔聞言,正待提醒孟慶那名可敦不在此列,嘴方張開,隻見上官一轉身,一溜煙又鑽進帥衙去了。待要跟進去說,門前衛士攔住,索要將令腰牌,隻得罷了。

孟慶邁開長腿,幾步跨到了列娃門外,見窗內燈火依舊,便一頭撞進去,叫:“老子又回來啦!此次不論你說是不說,老子都要將你……”兩手互握,擊得連連作響。

卻聽有人打個哈欠,道:“列娃說你要來,我還不信,果然來了。深更半夜的,有甚麼要緊的事體?快快報來,本大將軍替你謀劃謀劃。”

孟慶心頭一沉,忙將眼仔細去看,隻見此人並非侍女,雖然散著頭眯著眼,倒熟悉得緊,正是張素。就不知怎地處,見張素學著模樣將兩手互握,擊了兩下:“此是何意?”一邊列娃垂著頭,看不見眉眼,但兩邊腮肉腫起,顯然在偷笑。

孟慶又惱又羞,心想好個列娃,心機當真了得,誆了張素坐在這裏,就篤定老子沒有辦法麼?一麵回張素話:“此乃兩軍交戰的意思,一方殺死另一方。小將此來,要問可敦的話,事關安定安危,公主還是不要瞎纏。”

張素跳起來:“老子怎地瞎纏啦?若不是本大將軍,你這黑廝早被突厥人射死了。不知報恩,反來怨我!”

孟慶張了幾下嘴,當著他人之麵卻不好對張素無禮,隻好耐下性子,溫言道:“公主請出來說話,小將有要事稟報。”

張素扭捏幾下,跟著孟慶出來。帶上門,孟慶小聲道:“死丫頭,三更半夜的不去睡覺,跑來這裏則甚?出來也不帶個丫頭奴婢,小心突厥可敦將你殺了,剁作一塊一塊,鼻子眼睛都分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