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子叫冰兒,終於不用再用這女子稱呼了。
張鍾有些煩躁看著她們兩個,“你別這樣好吧,不要威脅我吧。”
冰兒抱著她像是受到觸動,也小聲哭泣起來,“清姐姐,我對不起你,沒能給你找個好歸屬,我錯了。”
張鍾無力靠著車窗獨自抽起悶煙,此時要是被人看見,還以為自己是個人販子,專門拐騙良家婦女那種。
“夠了,”張鍾聽煩這一高一低互相摻和著的啜泣聲,把煙頭吐掉,回頭朝她們吼一嗓子,“別演了,演技那麼假還出來混,以為我是個傻子好糊弄嗎。”
“嗬,”冰兒慢慢收起滿是淚痕的麵容,恢複成冷漠的模樣,“還真看不出你真是一副冷漠絕情心腸,這樣都沒有打動你。”
清兒還在啜泣,估計不是假的,隻是變成嗚咽一般,逐漸減弱了聲音,張鍾冷眼看著冰兒,“你們到底是誰,別告訴我是從家裏跑出來的。”
冰兒冷笑了下,“你又怎麼知道,我就是從家裏跑出來的。”
張鍾手啪一下就蓋在臉上,自己就是嘴賤,“我不說了,你自己說。”
冰兒看著自己懷裏的姐姐,聲音低沉下來,“我家世代修行,到我們這家裏就隻有我們姐妹兩人繼承,那裏想到有一天父母離去,家道中落,那管家黑虎覬覦我家財產,卷走全部家財逃之夭夭,我們兩姐妹孤立無援,到處找他,後來就找來了這裏。”
張鍾看著她懷裏的那女子似乎睡著,沒有再哭泣,“然後呢,不要是。”
剛想說又把嘴閉上,這家夥待會又是要挑自己話茬。
冰兒奇怪看著他說一半,又自顧自說起來,“後來我們上門去找他理論,這可惡家夥又騙了我們,說還錢可以,但是要立紙據,我們不懂也就簽下,後來錢拿到後離去,這家夥轉頭把我姐姐抓走,說要還錢,然後拿出紙據給我看,收據變成了賣身契,這筆錢反倒成了我姐姐的賣身錢。”
“哦,是這樣嗎,那這家夥可真是個大壞蛋。”張鍾摸摸下巴,這還不得怪你們兩個圖樣圖森破,要是讓我來,不得把你們倆賣一遍再叫你們自己把錢拿回來還要連聲感謝。
“是,”冰兒咬牙切齒開口,“後來我拿著錢找人對付他,可是都失敗了,再後來身上身無分文,就打消了搶人的念頭,想著隨便找個有錢家夥跟了,然後讓他出錢把姐姐贖回來,給他當丫鬟也好過一些。”
“不對不對,”張鍾聽她說完後直搖頭,“那你幹嘛找上我,我像個有錢人嗎,你就那麼沒眼光嗎。”
“我也不想,”冰兒歎一口氣看著懷裏的清兒,“聽城裏人說開這個車的雖然不是好人但是挺有錢,我看你雖然樣子不像,但也開得起這車,所以就找你試試看,想你能不能幫忙。”
試你個頭試,把老子試的甩不掉你們兩個才對,張鍾安靜看著她,也歎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你們的遭遇也滿令人同情,但你也不要一上來就對我用武吧,那樣子真的令我很難辦。”
“我,”冰兒報緊懷裏的姐姐,默默轉過臉去,臉上表情似乎有些委屈,“我不過就是在想怎麼開口,可是你居然對我出言不遜,打斷我的思路,我就不想跟你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