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歌,你別拿這件事來壓我,就算你是岑王妃又能怎樣,能改變你娘這低賤的身份嗎,麻雀永遠都是麻雀,別妄想成為鳳凰!”咬著牙齒,幸怡美怒視著上方的人。
麻雀,鳳凰?
托腮的手指輕輕點著,就像是那個男人一樣,靜靜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的母親呢?就因為她來路不明,未婚先孕。”
“沒有身份地位不說,光是背著人生下你,她就是個下賤胚子,風輕歌,你是岑王妃你有種,有本事自己調查出你母親的事,調查出你爹的事情啊!”幸怡美冷笑著,她手中握著風輕歌的把柄,處事精明的她知道什麼是風輕歌的弱點。能讓她服從,但是其他人呢,會改變對她母親的看法嗎?
何況,她怎麼可能屈尊於那個人之下呢。
“湯圓妹妹,你爹跟你娘的事,我這邊能夠幫你調查看看。”鄭子戌疊著折扇笑道。
然而,讓鄭子戌沒有想到的是,風輕歌隻是微微抬手,淡漠的說道:“放了他們吧,讓他們離開岑王府。”是,這一次她輸得挺慘的。幸怡美很好的抓住了她的弱處,這種想打,卻又出不了力的感覺,真的是……
“啪!”那清脆的耳光聲回蕩著,風輕歌雙眼微闔。
那站在前方甩著手的鄭子戌,有些吃痛的皺著眉頭,挑眉說道:“這八婆說話真讓我惡心,不好意思,一個沒注意,打了她一巴掌,不介意吧?”
“你!”這一巴掌,就連幸怡美都沒有反應過來。
兩邊的血衛隻是冷淡的鬆開地上的兩人,紛紛站在一旁,他們朝著鄭子戌看去,在他點頭之後,就當一切不存在一般,直接轉身離開。
這細微的動作風輕歌看在眼中,卻沒有多說什麼。無論是上次在青樓裏,還是現在,這些血衛可以說是,非常維護鄭子戌。實在很難想象,一群經過鮮血洗禮的男人們,會這樣對待一個小痞子。
“風輕歌,你給我走著瞧,你以為你是岑王妃你就很威風了嗎,岑王不得勢,又是半殘廢。你們馬上就被發配到西南邊境,你以為你還會有好日子過嗎?誰哭誰笑,我們馬上就會知道的。”捂著自己的臉,幸怡美怒聲道。
兩邊的人群自動朝著四周散開,碧藍色衣衫的男子早已經束好妝容,不似在宮內那般的隨意,他嘴角含笑,猶如太陽般耀眼,搶奪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這樣靜靜地,一步步朝著台階上走去。那溫暖的大手,落在風輕歌的臉上,他低頭淺笑道:“怎麼愁眉苦臉的,是誰招惹到我家的小輕歌了?”
“看唄,兩條狗,怎麼都趕不走。”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鄭子戌挑眉朝著對麵的兩人而去。
輕聲一笑,藍雨偏頭看著身後的兩人,那一雙黑眸中的戾氣乍現,全身的威嚴猛然爆發,原本站在的幸怡美跟風清兒,就跟觸電了一般,全身兀然一顫,兩條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