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坐在門口的紅色身影,隻是淡漠的撐著自己的臉頰,看著浩蕩的隊伍,他的身體稍微有些繃緊,但還是很快的放鬆了下來。
閉上眼的風輕歌聆聽著街道上的聲音,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的那熟悉身影,麵帶著怒氣朝著她而來。
“嚴武,你貴為龍國國師,哪能跟一個丫頭胡鬧,起身!”慕蒼雲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責罰,伸手拉著嚴武的胳膊,就要讓他起身。
然而嚴武卻是搖頭笑道:“岑王殿下,我這一跪是應該的。在雲國,我這做外賓的,當然是得以禮相對,雲王親臨,我哪裏還敢站起身呢?反倒是岑王殿下,一段時間不見,怎麼如此的糊塗,這是殿下的糟糠之妻,你怎麼忍心讓她在這裏跪上一夜。佳人尚可求得,隻是心難控。”
說著,嚴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提醒著慕蒼雲。
慕蒼雲的臉色微微一變,靠在輪椅上,冷淡的問道:“這是我的家務事,你無權過問。護衛來報,你在這裏跪著等我,為什麼?”
“因為……我想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風姑娘,她沒錯吧?”嚴武輕聲一笑,取過手中的毛筆來,在紙上隨意的一點,淡然笑道:“我做事懲罰分明,這一次,風姑娘為你等候一夜,今後,你將會為風姑娘跪上一年,誰也沒辦法改變。岑王殿下,這就是所謂的因果。”
“我管你什麼因果,風輕歌,你想跪多久都沒問題,但是,別把腦子跪壞了。你在這裏跪著,丟的不是你自己的臉,而是整個雲國的臉。伽倻海的使者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你們不是要帶落然公主離開的嗎,在這裏耗費時間做什麼?”說到後麵的話時,慕蒼雲明顯帶著一股怒氣。
這倒是讓風輕歌一愣,慕蒼雲似乎不害怕伽倻海的人,反而還刻意的去招惹他們。在雲國的事情,慕蒼雲尚且沒有擺架子,但是在伽倻海使者的麵前,為什麼要她感覺到慕蒼雲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息呢?
是錯覺嗎?
淺然一笑,嚴武拖著下巴說道:“不管也好,既然你來了,我也把話說清楚,讓風姑娘起來,我就起來。”這麼做,是為了幫你消業,不然到了今後,你必定會為她跪上一年。生死離合,就是命運。
微微皺眉,慕蒼雲冷著臉,怒聲道:“我讓你起來,在雲國,你們這成什麼體統!”
“也對呢,正好落然公主也來了,那麼,我就問問吧。”緩緩站起身來,那赤紅色的身影繞過慕蒼雲,看著剛下馬車的落然。
煜之的右手一展,那一副畫卷已在手中。緩緩展開看著畫麵上的身影,這落然跟這畫上的人實在是太過相似了,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般。就算隨便給一個人看,他們也會認為落然就是畫中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