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風輕歌,開著玩笑道:“喲,這麼肥的肉,打著也不會太疼呢,倒是便宜你了。”
“你閉嘴,肉多才疼呢!”浦正紅著眼怒聲道,隻有在岑城待過的他們才知道,風輕歌根本就沒有這麼臃腫,這些肉,不過是加上去的。她原本就瘦小,如今這板子落在她身上,就算有這些不相幹的肉擋著,那也得疼啊。
額頭上的汗水滾落下來,風輕歌猛地扣住地磚。這一板下來,血衛沒有留情,至少有一百斤的力氣落在她的臀部,沒有星力,沒有麻醉劑,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卻又無法暈過去。
才一板子而已,她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屁股至少是開花了,這幅身體,也沒辦法繼續堅持,昏昏沉沉的,就好像是有人在拉扯著她一般,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那一雙黑色的瞳仁也變得無神了,任由著那板子再次的落下。
“二!”
血衛的臉色依舊,看著地麵上一聲不吭的風輕歌,他的力氣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一個彪悍的大漢挨了這一下,也得嗷嗷直叫,而風輕歌,卻依舊堅持著,就算是咬破嘴唇,也沒有聽到她的半點呻、吟。
當第一天聽到他們有岑王妃的時候,他們波瀾不驚,看到風輕歌的模樣,隻是為他們的王惋惜,當年馳騁天下之人,如今居然要娶這樣的一個女人。但王有他的打算,他們都尊稱她為岑王妃。但打心底的,沒有一人服從她。隻是,那出京城之時,她體諒慕蒼雲,親自騎馬,不顧世人的眼光,瀟灑離去。他們敬佩她的灑脫,將岑王殿下托付給她。而現在,他是真正的佩服了,這樣堅韌的心智,又豈是常人能擁有的?
他們的岑王妃,並非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柔弱,她,比任何人都要堅強。
“三!”木板狠狠地落下,劈裏啪啦,每一下,都看到風輕歌的肉狠狠地一顫,隻是她的動作越來越小,抓著地板的手也越加的無力,似乎是沒了力氣暈厥了過去,不坑不響,靜靜地躺在地麵上。
“十!”不論生死,血衛還在繼續著,隻是這一手落下,手中的木板承受不了他的力氣,哢嚓一聲斷成幾塊,零散的灑落在地麵上。
這一下倒是驚呆了圍觀的百姓,他們隻是看著熱鬧而已,本來沒察覺到什麼,但看到木屑翻飛,插入木柱之中,他們的心也跟著一顫,天啦,這一百棍打下去,風輕歌還能活命嗎?
血衛站立著不動,下意識的看向慕蒼雲。
“繼續。”冰冷的兩個字從慕蒼雲的口中說出,坐在輪椅上的人早已經汗濕了手,趴在地麵上的風輕歌依舊,隻是那一雙眼,好似一直盯著他,又好像看著另外一個地方。他的心也跟著狠狠地一顫,故意避開風輕歌的目光,心煩意亂的說道:“一百板,少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