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著銀白色的鎧甲,手中握著佩劍,胸甲上刻著一朵類似蓮花形狀的圖案,又像是海浪折疊在一起。而此刻,他們挺直了身子,雙眼直視前方。那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大道上。
一匹汗馬,一身戎裝,在這古道上徐徐而來。但仔細看去,那馬蹄落在泥土上,連印記都沒有落下。他拉著馬韁,長發無風而自動,一雙劍眉直入鬢角,低垂著的雙眸閃爍著冷光,高挺的鼻梁下,那一張薄唇微抿。火紅色的披風舞動著,他翻身下馬,精瘦的腰身上係著一塊玉佩,上麵落著伽倻二字,四周的紋路則跟那些護衛胸前的蓮花一樣。
沒有任何的歡迎儀式,甚至沒有一句話。他那火紅色的身影緩緩朝著前方走出,站立在台階上的護衛,則是按照順序,跟隨在他的身後。整齊的隊伍,朝著上方的賀蘭家而去。
他們,悄無聲息,但卻好似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所有賀蘭家弟子的胸口。
“家主,不好了,伽倻海的人上山了!”
“他們來了,來了!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開啟山門防禦陣法啊!”
“笨蛋,防禦陣法已經被破了,家主,我們要不要開啟劍陣?”
看著下方挺入的軍隊,賀蘭家的弟子通通慌張了,一個個麵帶懼色,連連後退。
大殿上的賀蘭餘青隻是眉頭緊皺,他身邊身穿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卻是輕聲說道:“家主,伽倻海在賀蘭山門守了半個月,雖然隻有幾百人,我們能勉強抵抗,但無論怎樣,隻要動手,我們賀蘭家必定處於弱勢!”
“大哥,玉雨說得不錯,這群人一句話都不說,上來就圍堵我們山門,鬧得人心惶惶的。現在上山,準沒什麼好事。小博還沒有回來,也許對於他來說是好事。”畢竟,以伽倻海的勢力,想要滅掉一個世家,很容易了。賀蘭亦飛早已經皺起了眉頭,對於這個大哥的性子,他是從小就知道的。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動用劍陣。都是百年前的那一場事故,導致他抵製劍陣。
賀蘭餘青捋著自己的胡須,卻是搖頭說道:“劍陣,無論如何都不能啟動。伽倻海雖然強勢,但也不過是剛興起的小宗派。其他兩大家族都已經遭遇到了相同的情況,被伽倻海的人圍住山門,他們卻不進攻。今天上山,肯定是有什麼事。敵不動我不動,稍加失手就會引起宗門之戰,對於賀蘭家族來說,得不償失。所有弟子返回,不許逗留,我倒要看看,他們今天能把我賀蘭家怎樣!”
“可是家主……”眉頭緊促,賀蘭玉雨說道:“伽倻海一向不按套路出牌,我們要是什麼都不做,他們真攻上山來,賀蘭家的損失則更大了!”
“家,家主……”其中一名掃地的弟子跌撞的闖了進來,看到大殿上的幾人,連忙跪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