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動作也不過是瞬間完成的,就連放下茶水的大叔都沒有發現,雙手按著板車,繼續朝著前方的大門而去。
“幾位大人,小的去東宮收拾夜香,還請通融。”似乎是早已經習慣了,推著板車的大叔在衣服上狠擦了一下手指,這才從荷包裏拿出幾塊碎銀子,遞給他們。
掂量著手中的錢,那些護衛也隻是揮手說道:“行行,去吧去吧,臭死了。這麼臭的東西,也就你才收。”
“是是是。”連連點著頭,大叔推起板車,道歉著朝著裏麵而去。
誰沒事躲這尿桶裏麵啊!電視裏麵的情節,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就算是捏著鼻子,也能聞到這木桶裏濃重的尿騷味,風輕歌更是一臉的生無可戀。聽著外麵的動靜,還以為這群人會檢查一下,沒想到直接放行。
也許,是他們也受不了這夜香的味道吧,真特麼的辣眼睛啊!
“出來吧,裏麵的兩位。”直到轉彎看不見護衛了,外麵推著板車的大叔才敲打了一下木桶,他自己推的板車,他還能不知道重量嗎?在外麵推起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隻是沒有明說,如今沒有人,他也活動了一下雙臂。
幾乎是那瞬間,祁淩跟風輕歌同時掀開蓋子,不過風輕歌還沒來得及朝著外麵衝出,祁淩那小拳頭已經砸在了她的鼻子上,疼得她直咧牙。
“臭臭!”翻身落地,祁淩使用最常用的招式,落地打滾,恨不得把這一身的味道全部給驅除了。
風輕歌鑽出木桶,這一身的味道,簡直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了。拍打著自己的衣服,風輕歌賠笑道:“不好意思,大叔,我們有事要入宮,這個……”
“能鑽入尿桶裏混進來的,也算你的本事。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現在的京城,少了岑王爺,已經變天了。”挽起自己的袖子,低頭推著是板車,大叔瞅了風輕歌一眼就走。那嘴角揚起出淺淺的笑容,在風輕歌離開的時候,咧嘴一笑。
沒有做多於的事,風輕歌抱起祁淩就跑,這小子還敢在這裏嘰嘰喳喳的,要是招來護衛的話,那不就完蛋了麼!刻意避開那些巡邏的護衛,在祁淩的指導下,風輕歌開始朝著大牢而去。
“滋……”陰暗的地牢中,一絲陽光都沒有,那難聞的潮濕味道散發在空氣中,發黴的稻草上滿是蟲子,傷痕累累的人被鐵鏈鎖住,隻能平躺在冰冷的地麵上,背後的傷痕,更是觸目驚心。
每個人,都帶著傷痕,但卻沒人坑一聲。他們捏緊了拳頭,看著牢獄深處。
煤油燈光有些昏暗,那被吊在木架上的人早已經昏迷,無情的冰水從他的頭頂倒下,強迫他清醒過來。那無力的雙腿也被分開綁在了木架上,他緩緩睜開眼,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看向站在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