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向上輕輕一勾,慕容楚平淡的看著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她根本不是迦倻海要找尋之人。你知道當初為什麼迦倻海的使者會到這裏,而不是直接讓人接她過去嗎?因為,除了這張臉外,還有兩樣必備的東西。可惜,落然她,隻有其中之一。換而言之,迦倻海,根本不信任她。”
第二個信物,是她手中的乾坤戒嗎?但是,萬一這戒指弄丟了呢,難道也不行了嗎?迦倻海根本就不相信落然,那又為什麼要讓她留在雲國,給她希望呢?
“所以,她現在開始慌了,恨不得馬上就去迦倻海,雪國這脾氣都是眾所周知的,恨不得跟所有的勢力都結交到一起。用一個女兒換一個勢力,倒也是值得了。之前她莫名其妙的來到雲國,朕還納悶呢。迦倻海支持慕蒼雲,她對他可算不是不離不棄,還氣走了風輕歌。”說到這裏,慕容楚刻意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朕的這個弟弟,朕也不知道怎麼說他了。分明喜歡著一個人,還要去為了落然……”
說這個有個屁用啊。風輕歌撅著嘴,沒有多應聲。
慕容楚也沒有多說了,起身道:“走吧,去大牢。”
現在去?
風輕歌有些遲疑,但也沒有辦法,跟隨著慕容楚,剛出門就瞅見躲在角落裏的賀蘭博跟風逆。好機會啊!現在慕容楚過去,那麼他們分開行動,這兩人盜取令牌,就算慕容楚發現也來不及了。
想到這裏,風輕歌立刻對著對麵的兩人做了個手勢,加快步伐跟著慕容楚。
風逆跟賀蘭博也不笨,自然知道風輕歌是什麼意思。眼瞧著兩人離開了,這才進了大殿,隻是那桌子上,哪裏還有他們需要的令牌啊。
再次踏入這個陰暗的牢獄中,看著眼前的護衛打開大門,風輕歌低頭跟隨在慕容楚的身後,看著那被困在大牢內,滿是傷痕的眾人。那一股刺鼻的氣息傳來,有些惡臭,就好像是腐爛了很久的東西,發出來的味道一樣。
“來啊來啊,打我啊,得意個什麼勁啊你,有本事抽我啊!長這麼大個的,沒力氣是不是啊?”
“嘿嘿,小爺就是皮糙肉厚,耐打,再給我幾鞭子啊。像你這樣的人,在以前我一刀一個,都不帶眨眼的,孬種。”
“妹妹你啊一回頭,哥哥我啊心悠悠,白花花的腿兒一露啊,嘿……誒?”
似乎是瞧見了什麼,那唱著歌的人嚎叫著的人,停了下來。
當初綁著慕蒼雲的架子,如今換成了他,那牢固的鐵鏈早已經把他綁得跟粽子一樣,隻不過露出的地方,全是血淋淋的傷口。有刀槍的傷痕,有燙傷,那一張臉,當年的臉,如今已經變得跟豬頭一樣,被打得滿是淤青。縱使是這樣,他還是笑著,露出那一口白牙。
隻是目光觸及到慕容楚的時候,他的神色一怔,正打算開口嘲諷,然而身後的人出現,他不由地瞳孔緊縮,裝作沒看見一樣,吹著口哨。
揮著鞭子的人擦著汗水,完全被眼前的鄭子戌氣瘋了,這臭小子,能力不大,人倒是挺賤的,從關進來到現在就沒怎麼消停過,一直鬧騰著。他們都換了幾個人了,這小子還不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