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鬥台上,召喚出“符骨”的猿王似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它的攻擊方式大開大合,兩條猿臂像是攻城的木樁,不斷擊打著婁樺。可婁樺也不是泛泛之輩,拳腳與猿王相交,一人一獸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血鬥台上搏殺。
婁樺發現召喚出“符骨”後,猿王的力量有了明顯的提升,氣勁震的婁樺一陣生疼。猿王戰意高昂,抬起巨臂一拍,婁樺上勾一拳,卻被猿王的巨臂直接拍的倒飛出去,嘴角溢出了幾絲鮮血。為何猿王這一擊的力量突然增強了這麼多?定睛一看,才發現猿王的“符骨”上,淡淡的紅光流轉,將力量輸送給雙臂。片刻後,紅光漸漸黯淡,看來這一擊對於猿王來說,也是有些消耗。
現在一人一獸相距大概五步,婁樺大可借此機會稍作調整,平複一下自己湧動的氣血,為下一擊做準備。此時卻異變陡生,原本黯淡的符骨紅芒大盛,猿王的皮肉傳來鏗鏘之音,一部分倒豎的黑毛變得更加堅韌,猿王一聲狂吼,強大的氣勁四散開來,同時那倒豎的黑毛如一支支箭矢,向婁樺射去。密密麻麻的“箭矢”,截斷了婁樺的退路,這樣被射中肯定會被射成篩子。
“鐺、鐺、鐺……”接連不斷的清脆響聲回蕩在血鬥台。隻見一頭“鱗甲獸”的虛影在婁樺的背後浮現,同時婁樺全身覆蓋上黑色的鱗甲,堅硬的黑毛隻能在鱗甲上留下幾個白印。原本壯碩的漢子,變成了一頭覆蓋著鱗甲的人形凶獸。
“這是?”葉玄澈有些驚訝,但立刻就明白過來。
倒是一旁的甲士耐心的解釋道“一般的‘獸武魂’隻是強化修士的肉身,並不會顯現,可也有少數人,擁有一些特殊的體質,武魂也隨之產生了變異。樺哥的體質名為‘鱗甲之體’,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是一等一的強悍。”
猿王看著婁樺背後的鱗甲獸虛影,本能的產生了一絲懼意,按理說“鱗甲獸”不算是太過強大的妖獸,本不該如此。可巧合的是猿王曾經被一隻高階的鱗甲獸追殺,拚盡全力才從鱗甲獸的手裏逃脫,也就是在那時,它的左眼被鱗甲獸的爪子劃瞎,隱隱作痛的傷痕提醒著猿王當日的屈辱與敵人的恐怖。
猿王的血液在沸騰,它畏懼,它憤怒,它不甘,當“吞天魔猿”的一絲血脈在猿王的體內滾滾發燙,猿王發出一聲嘶吼。是的,它畏懼,畏懼眼前的人類,可它不能退卻,也不會退卻,因為它的心中,怒火與鮮血在一同燃燒。
婁樺輕蔑的一笑,運轉真氣,普普通通的一拳打出,又是黃階上品的“開山拳”。黑色的拳影在猿王的麵前放大,使用鱗甲之體的婁樺力量有了顯著的提升,拳頭還未靠近,就讓人感覺到了壓迫的勁風。
這才是真正的“開山拳”,想當初“開山大聖”一拳破開“五丁山”,連通兩大郡國的商貿之路。那小小的拳頭仿佛無物不破,就算眼前是巍峨大山,也能一力破之。
符骨紅光大盛,猿王抬起右臂,力量源源不斷的湧向右拳,粗壯的猿臂再次漲大,變得如同小山般巨大。小山般大小的猿臂當頭砸下,與婁樺的開山拳激烈碰撞,勁風刮起台上碎落對我石屑,打在血鬥台的防禦壁上。
大管事在台下吼道“加固,給我加固防禦壁,把贏闕大師請過來。”幾道顏色不同的真氣輸送到防禦壁上,血鬥場的強者一同出生,穩固了岌岌可危的防禦壁。
血鬥台上,婁樺的“開山拳”拳影如龍,以破竹之勢衝開猿王如小山似的右臂,這一瞬,仿佛“開山大聖”的神通在此刻顯現,一拳之威,山崩地裂!
最終這一拳落在猿王的下顎,直打的猿王倒飛而出,撞在防禦壁上,大管事等維持壁的強者吐出一口逆血,防禦壁眼看就要破碎,到時巨大的猿王就會砸在觀眾席上,對於血鬥場這將是致命的錯誤。
就在林常一拍扶手,準備出手相助時,一道藍色的光芒自後台湧了進來,穩固住了將要破碎的防禦壁。
猿王撞在防禦壁上,藍色的光芒一陣顫動,等到藍芒穩定下來,隻見那猿王下顎粉碎,鮮血染紅了半張猿臉,可它的眼裏仍泛著精光,戰意不減反增。後台的贏闕一展折扇,輕笑道“吳輝大管事,我雖然修為不如你,可陣法是我的本行,你還是先退下吧!”
大管事吳輝恭敬的回道“贏闕大師,我拜托您了。”
婁樺不禁皺眉,好強悍的生命力,下顎粉碎,可以說是四分之一個腦袋被削掉,卻依然不倒,甚至戰意跟勝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