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在撒謊,這裏麵裝的根本不是衛生巾,是訴訟代理合同,難道……
張錦烣暗吃了一驚,她竟然背著申蕾,暗中聯絡申蕾的客戶。在律師行業,尤其在同一個律師事務所,這可是大忌。
眼前這個女人叫白瑩,二十四五歲的年齡。想當初,是和張錦烣一前一後進去律師事務所,並一起分配到民事業務部歸申嵐調配。
但人家憑著過人的姿色,人事關係處的非常好,發展的順風順水。在民事業務部,她是僅次於申蕾的第二號人物。
部門裏的很多案件,其實是她和申蕾共同處理的。
白瑩的工作能力突出,大有取代申蕾的可能。
坊間,張錦烣也聽出不少兩人麵和心不合的傳言。尤其白瑩,表麵屈從於申蕾,心裏對她卻很討厭。她一直再做準備,打算將她取而代之。
眼下這情況,張錦烣是確信無疑了。
回想起昨晚馬忠軍說的那個雇凶綁架他和申蕾的人,張錦烣確信無疑,她就是白瑩。
對,一定是她為爭取提前見到王昆侖,才找人綁架他和申蕾,延宕了和王昆侖見麵的時間。這也難怪,律師為搶客戶,有時候就為爭搶個先來後到的時間差。
張錦烣和白瑩往常的話也不多。任何一個積極向上的人,估計都懶得和他這個刻了兩年光盤的苦逼律師搭腔的。
白瑩見張錦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臉上掃過一抹不快,扭身背對著他。
這種傲慢的行為,張錦烣心中非常不平。他主意著白瑩倩麗的背影,笑笑說,“白律師,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衛生巾啊。”
白瑩冷冰冰的回應道,“張錦烣,這好像不是你一個大男人該問的吧。”
張錦烣慢悠悠的說,“其實,我是替申律師問的。申律師也停好奇的,想和你探討一下。不妨你打開包,給我們看看吧。”
白瑩觸電一般轉過身子,本能的捂著挎包。她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不安,緊緊注視著張錦烣。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申蕾掃視了一眼張錦烣,冷冰冰的說,“姓張的,這麼無聊的事情,也隻有你幹得出,你自己看吧。”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嘿,這臭婆娘,真不識好歹。
白瑩這時也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輕哼,鄙夷的打量了張錦烣一眼,扭身就走了。
看著她扭動著的風情無限的背影,張錦烣不由的笑道,“白瑩啊白瑩,你還裝蒜呢,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張錦烣,那盤法律講座的光盤刻錄好了沒有?”
下午,剛開完一個會議,張錦烣回到辦公位置坐下,一個男人走到他麵前,冷冰冰的問道。
張錦烣抬眼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年紀,一張臉長的白白淨淨,陰柔性十足。他的眼睛非常狹長細小,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這人叫吳明,在他們部門,就屬他資質最老。
律師行業和其他任何行業一樣,充滿了殘酷的競爭。而且,有著四個等級的森嚴劃分。像申蕾這樣的律師出外留過洋,經驗豐富,是處在律師中的第二級別副高級律師。白瑩通過各種關係,現在也達到了第三級別的中級律師。
吳明雖然涉足律師行業最早,但眼下也隻達到了第四級別的普通律師級別。至於張錦烣,自從畢業到現在,也經過多次考試,但律師證上硬是評不到任何級別。大概,這也是他在部門裏一直被人鄙視詬病的重要原因。
吳明現在的工作職位是律師助理,主要協同白瑩的工作。雖然混的不咋樣。但在民事部,他自認為是僅次於申蕾和白瑩的三號人物,經常在同事麵前耀武揚威。尤其張錦烣,更是經常遭受他的工作刁難。
說來也怪,吳明這小子工作能力一般,但在白瑩麵前卻很吃的開,能夠想出各種辦法來取悅這女人。張錦烣一度覺得,這家夥上輩子就是做麵首的。
張錦烣漠視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早就刻好了,白律師交代的事情,我肯定不敢怠慢。”
吳明沒想到這個家夥敢和他頂嘴,那個氣啊,大聲叫道,“刻好了怎麼不給白律師拿去。你知道這一會兒工夫,能耽誤白律師多少工作嗎?真是辦不成一點事情,難怪現在隻能刻光盤。”
王八蛋,竟然當眾揭我的傷疤。張錦烣當時氣的火竄天,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吳明第一次看到他這種眼神,眼神裏有些懼意,不自然的說,“看什麼看,不服氣嗎,實習生。”
“我沒有不服氣,隻是你的身上好像很臭,吳助理,你是不是踩到狗屎了。”張錦烣忽然轉怒為笑,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