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神氣什麼呢，遲早老子要讓你對我俯首帖耳。張錦烣心裏惡罵著，但還是違心的說，“沒，沒有不服氣，隻是我不知道做錯什麼了。”
“你還給我裝糊塗，馬主任昨天夜裏去我家的事情是你透露出去的嗎。為什麼現在外麵那麼多風言風語，到底怎麼回事？”
申蕾怒視著他，那張絕美動人的臉頰因為蒙上幾分怒色，反而更添了幾分迷人的姿色。
不過，她眼睛裏迸射出的熊熊怒火，恨不得直接將張錦烣生吞活剝了。
饒是距離這麼近，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冤枉啊，申律師，這真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我完全不知道。”他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情敗露，黑鍋憑什麼要讓老子背。
“你在這裏狡辯有什麼用，馬主任和我通電話了。他非常生氣，雖然我替你做了解釋，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月的獎金就算了。”申蕾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言語裏平添了幾分刻薄。
張錦烣氣的簡直火竄天，申蕾這個臭婆娘，擔心馬忠軍把責任歸咎她頭上，強行將走漏風聲的罪名扣他頭上。這種粗暴而野蠻的行為，是可忍，老子也不能忍。
“申律師，這，這不是我透露……”
“閉上你的狗嘴，你要是再有意見，立刻給我卷鋪蓋滾蛋。”申蕾用一種蠻橫的口氣叫道。
一瞬間，張錦烣什麼火氣都沒了，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扭身灰溜溜的走了。
他很明白，申蕾說得出，做的到。這個賤人在律所裏的權力很大，想攆走他這樣的小角色跟撒泡尿一樣容易。
為了抱住飯碗，先忍了吧。張錦烣努力克製心中的火氣，換了一種心情，出來了。
“申律師剛才找你幹什麼了？”走沒多遠，白瑩迎上來，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張錦烣掃了一眼白瑩那賊溜溜的眼睛，似乎搜尋著什麼，忙掩飾說，“沒什麼，白律師，我們快走吧。”
白瑩自討了一個沒趣，沒再多問。
從律所出來，上了一輛出租車，白瑩忽然靠近了一些張錦烣，一隻手不經意的放在了他的腿上。
頃刻，張錦烣就感覺到一片鋪麵的溫柔。他抑製住內心的幾分躁動，轉頭看著白瑩問道，“白律師，你有什麼事情嗎？”
白瑩露出媚人的笑意，輕輕說，“錦烣，今天你和申律師見王先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錦烣怔忡了一下，馬上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要是讓白瑩知道申蕾和王昆侖鬧翻了，她還不定怎麼在律所裏興風作浪，暗地裏算計她呢。
到時候，申蕾要和他清算，肯定也不放過他。
算了，這兩個女人的鬥爭，我還是別卷進去了。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張錦烣裝作一頭霧水的問道。
白瑩趕忙笑了一笑，“啊，我也是隨便問問，沒有就好。”
說時間，她拿開了手，和張錦烣拉開距離。然後翹起黑絲美腿，將那嫵媚的臉頰轉向車窗外。
過河拆橋，一看沒利用價值，態度立刻180度大轉彎。張錦烣不免感慨，這個白瑩不僅八麵玲瓏，還是如此的現實。
這個嫵媚的讓人著迷的女人，將來肯定便宜了那些有錢人。一想起這個漂亮的女人可能會落在哪個身材臃腫，醜陋低矮的暴發戶懷中，張錦烣就扼腕痛惜。
王昆侖的老婆住在郊區的一棟普通的民居裏。
其實，說是民居，其實也是多少年失修的老房子。
這就是為了嫁入豪門的女人最後的下場，用自己的身體去賭博，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連租個像樣的房子都困難。
張錦烣有時候甚至覺得，人家小姐都比這些拜金女活的有尊嚴。至少，人家是自力更生。
對方住在五樓，白瑩走在樓道裏，就有些後悔了。
那樓道和垃圾場其實差不多，舉目望去，隨處可見狼藉一片的垃圾。走路都得特別小心，保不齊就會被下麵一個香蕉皮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