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聽出張錦烣的弦外之音,這不是要報警的意思嗎。他們麵麵相覷,這才灰溜溜的走了。
申蕾抬頭看了看張錦烣,眼神裏多少流露出幾分感激來。
“你也渴了吧,坐下來喝點水吧。”申蕾態度有所改觀,指了指茶幾上的水壺說。
張錦烣擦了一把汗,笑著說,“我不渴,申律師,就是有點熱。”
申蕾咬著嘴唇遲疑了一下,看向衛生間說,“喏,你去洗一下吧。”
張錦烣一度以為聽錯了,申蕾竟然叫他用衛生間。在以往,這根本不能想象。
這衛生間非常大,裏麵裝修的也是富麗堂皇。
裏麵的衣簍裏堆放著花式各異的內衣,真讓人耳目一新。看不出來,申蕾的私生活還停精致有格調啊。
很快,張錦烣就洗好了。
他正要穿衣服出來,外麵傳來敲門聲,接著是申蕾的說話聲。“裏麵換洗的幹淨衣服,你隨便找幾件穿上吧。”
嘿,想的還停周到啊。
張錦烣很快在另外的一個衣簍裏找到幾件男士衣服,沒想到穿了還停合身。
奇怪,她一直都單身,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難道是和別的男人玩一葉情,留下來的?
從裏麵出來,來到申蕾身邊。她盯著他,滿臉震驚和意外。
她怔忡了好幾分鍾,這才回過神,自言自語的說,“真沒想到,你會那麼合身。”
張錦烣一愣,詫異的問道,“什麼,申律師?”
申蕾迅速轉移話題,忙說,“沒什麼。噢,我們代理王昆侖的案子官司打贏了,這次你功不可沒,我會酌情嘉獎的。”
張錦烣真以為聽錯了,申蕾還是第一次把他的功勞也算進去。其實,這次他也就是把對薛玲玲的了解寫個報告遞給她,也沒想能對案子起多大作用。
張錦烣小心的在旁邊坐下來,嗅著她身上散發而出的淡淡幽香,輕輕說,“申律師,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申蕾嘴角浮出一抹淺笑來,她剛想說什麼,忽然眉頭皺了一下,臉色變得慘白。接著,整個人傾倒在張錦烣身上。
張錦烣有些手足無措,感受著這揉軟無比的身體,不安的叫道,“申律師,你,你這是怎麼了?”
申蕾雙手緊緊捂著肚子,秀美的紅唇裏,艱難擠出一句話來,“快,快……衛生巾……”
張錦烣腦袋裏閃過一抹靈光,啊,敢情是大姨媽來了。
他不敢怠慢,忙說,“申律師,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張錦烣剛要起身,忽然被她拉住了。申蕾咬著銀牙,緩緩說,“你去外麵買,我家裏用完了。”
“好,我這就去。”看著申蕾俏美的臉上沁出點點汗水,張錦烣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買了衛生巾,迅速趕了回來。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給女人買衛生巾。拿著衛生巾回來,張錦烣看著不少人異樣的目光,總有一種做賊心虛一般的尷尬。
“申律師,你沒事吧。”張錦烣顧不上喘氣,把衛生巾送到申蕾麵前。
申蕾瞟了他一眼,奪過衛生巾,撐著身子顫巍巍的向臥室走去。
剛走到臥室門口,身子忽然向一邊傾倒。
張錦烣眼疾手快,快步飛身過來,將她抱住了。
一片溫柔,帶著一陣撲麵的幽香,讓張錦烣心頭一顫,心頭滑過一片電光。
“走開,你要幹什麼?”申蕾努力推開了他,生氣的叫道。
張錦烣站到一邊,舉著雙手,很無辜的說,“申律師,我怕你摔倒……”
“不用你來操心,趕緊給我滾。”申蕾不客氣的罵道,目光裏折射出的凶狠目光,恨不得直接將張錦烣給殺了。
媽的,這臭婆娘,還沒過河,就想拆橋。
“好,我不管。”張錦烣窩了一肚子火,卻也不敢放個屁,隻能乖乖的站到一邊。
砰的一聲巨響,門給摔上了。
盯著門縫裏射出的一抹光亮,張錦烣不免聯想裏麵讓人澎湃的場麵來。
臭婆娘,雖然你長的漂亮,但你這種母夜叉老子還沒興趣呢。
張錦烣嘴上這麼嘀咕,但心裏卻泛起了層層的漣漪來。
幾分鍾後,申蕾開門從臥室出來了。
她麵容釋然,看來已經恢複一些了。
申蕾在沙發上悠然坐下,張錦烣是個明眼人,趕緊端著一杯熱水遞過來。
申蕾掃了他一眼,語氣冰冷的說,“張錦烣,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去省律所有幾個培訓學習名額。”
“什,什麼?”張錦烣以為聽錯了,這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