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要我?”張錦烣以為聽錯了,幹笑了一聲,“申律師,我,我可不做那種皮肉生意的。”
“你去死吧,誰稀罕你呢。”申蕾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姓張的,三天後,我和羅明的案子就要開庭了。我要你做好取證調查工作,這次的案子,無論如何,我也絕對不能輸。”
張錦烣鬆了一口氣,說,“噢,是這個事情。申律師,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申蕾轉頭打量著他,像是打量外星人一樣,半天才說,“張錦烣,聽說你和言露走的挺近啊。”
張錦烣心裏一驚,慌忙辯解,“申律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言露她,她就是想利用我和我麗姐的關係套近乎。當然,我對你忠心耿耿,肯定沒理會她了。”
“少說這種沒用的廢話,你要忠心,就拿出你的實際行動來。”申蕾交叉著雙臂,抱在胸前,冷冰冰的說道。
張錦烣走到申蕾麵前,蹲了下來,然後趕緊給她按摩著一條腿。
這女人的腿不僅修長,而且光滑細膩。入手一片柔軟,不免,張錦烣有些愛不釋手。
“申律師,你看,我這不是一直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嗎?”
在這個女魔頭手下幹事,就得做好委曲求全,放棄男人所有尊嚴的準備。
申蕾輕輕嚶嚀了一聲,似乎,也很享受張錦烣的這種按摩。
緩緩地,她靠在了沙發後背上,微微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樣。
燈光下,她那安詳的樣子看起來多麼迷人。雖然,她是不苟言笑的人。可是,這麼一張冰塊臉卻透著一股讓人著迷的魅力。
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的胸脯,似乎在展露最獨特的魅力。
想起之前的那些熱血的畫麵,張錦烣身體裏忽然如打了雞血一樣。
他正胡思亂想,忽然,申蕾的手機響了。
申蕾打了一個哈欠,揉著惺忪的眼睛,摸索著手機,看也沒看,就接通放在了耳邊,懶洋洋的叫道,“喂,誰啊。”
“是你,有什麼事情嗎?……不牢你操心,我好的很呢。王八蛋,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驀然間,申蕾變得精神起來,直接坐起來。
最後她掛掉電話的時候,氣衝衝的直接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張錦烣看著她滿臉的慍色,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他盯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申律師,出什麼事情了?”
申蕾緊捏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叫道,“還不是黃覺那個混蛋嗎,這個王八蛋,上次的賬我還沒和他算呢,這次,他又想算計我。”
黃覺,這個名字進入張錦烣的耳朵,馬上讓他想到了什麼。對,就是這個王八蛋,對他和申蕾下了藥。才導致他們倆發生了不明不白的關係,由此,才讓申蕾這女魔頭到現在都對他非常記恨。
張錦烣趕緊也表現的非常憤慨,義憤填膺的說,“申律師,這個混蛋我們是該好好教訓他。不過,他這次想要幹什麼?”
申蕾咬著嘴唇,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說,“這個王八蛋要以很低的代理費讓我為他們公司打一場根本贏不了的官司。而且,這官司,哪個律師接了,恐怕都會對他的道德以及職業生涯造成嚴重不利的影響。我不答應,他就要起訴我,狀告我違約。”
張錦烣聽的一頭霧水,詫異的問道,“申律師,你們之間難道簽訂合同了嗎。為什麼,他要告你違約呢?”
申蕾輕輕搖搖頭,憤恨的說,“今天夜裏他設宴邀請馬主任,要我作陪。我迫於無奈,才去了。在酒宴上,他和馬主任商議了一份代理官司合同。當時,我極力反對。但是,馬主任還是簽訂了。按照律所的程序,這個官司自然要我代理。如果黃覺真要起訴,雖然矛頭針對的是我們律所,但到頭來,會全部針對我的。”
張錦烣聽了,輕輕安慰了申蕾一句,隨即問道,“申律師,這是一起什麼官司啊。為什麼大多數律師都不願意接手呢?”
申蕾歎口氣,說,“黃覺的房地產公司蓋房過程中出了事故,砸死了數十個農民工。現在農民工討債,他企圖賴賬,還想反咬一口農民工誣告他。這樣的官司,任何律師接了,恐怕一輩子自己的良心都會受到譴責。”
這一點,張錦烣自然也清楚。在律政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能替農民工打官司,也絕對不替包工頭打官司。替農民工打官司,等於是掙名聲,對出入律政界的新律師而言,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