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烣被那個警察帶到了一間裝修精美的辦公室裏,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申蕾和言露。
而在對麵的辦公桌後麵坐著的,則是遊慶民。
張錦烣走了過來,注視著申蕾,似乎在征詢什麼。
很快,申蕾就點了點頭,似乎會意了。
遊慶民幹咳了一聲,盯著申蕾,緩緩說,“申律師,現在他已經帶來了。你說人證物證俱在,是不是可以說了呢?”
申蕾卻並不慌忙,扭身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說,“遊局長,再等一下,還有一個人過來了就好了。”
遊慶民聽的一頭霧水,卻沒說什麼、不過,隱約之間,他感覺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幾分鍾後,就見吳明來了。
進來後,吳明一眼就看到了張錦烣,再看向申蕾,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他不自然的笑了一笑,走到申蕾旁邊,恭敬的問道,“申律師,你叫我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申蕾身子微微傾斜了一下,對這個娘娘腔,她仍然有些厭惡。“吳明,今天叫你過來,是想讓你欣賞一出好戲。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她的話音剛落,隻見鑒定科的一個警察走上前來,將申蕾那塑料袋包裝的錢包放在了辦公桌上,看了一眼遊慶民,說,“局長,我們對申律師的這個錢包做了鑒定。上麵除了申律師的指紋,並沒有張錦烣的。反而,卻有吳明的指紋。”
“汙蔑,純粹是汙蔑?”吳明心頭一驚,焦急的叫道。
張錦烣看了他一眼,說,“吳助理,這樣的鐵證,難道還能汙蔑你不成嗎?”
吳明冷哼了一聲,掏出一方紙巾擦了擦臉頰,生氣的看著張錦烣說,“張錦烣,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狡辯不成嗎。沒錯,這上麵確實有我的指紋,但那是我先前幫申律師整理資料,她的錢包掉地上了,我幫她撿起來了。如果這都能成為指認的證據,未免太荒謬了吧。”
申蕾說,“吳助理,你先著急。我記得,那個小偷去我辦公室偷錢包的時候,正好被張阿姨撞見了,對吧。”
吳明點點頭,說,“對啊,不過張阿姨那天回家後就沒見蹤影了,給公司請了長假,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說到這裏,他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神色。多少,帶著幾分炫耀。哼,你們能耐再大,這個關鍵的證人找不到,一切不都還是白搭嗎?
申蕾看了一眼門口,說“別著急,吳助理,張阿姨已經過來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張阿姨在兩個警察的引領下,進來了。
“什麼,張阿姨,你,你不是……”吳明的嘴裏似乎塞了一團布,怎麼也說不出話了。
張錦烣接過他的話,笑道,“吳助理,你把張阿姨藏在永興街簡興樓38號房間對吧。不過,你用金錢誘惑人家作偽證,這可是犯罪啊。張阿姨出於良知,決定站出來將那個真正的凶手指認出來。”
“我,我……”吳明支吾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申蕾起身走到張阿姨身邊,輕輕握著她的手,平和的說,“張阿姨,有什麼你就說吧。你別害怕,遊局長在這裏,沒人敢造次。”
遊慶民臉上的笑容非常艱澀,尷尬的說,“啊,是,是啊,你說吧。”
張阿姨看了一眼吳明,緩緩說,“我昨天中午見到吳助理鬼鬼祟祟從申律師的辦公室裏出來了。他手裏藏著一個東西,雖然躲躲閃閃,不過我還是認出來,是申律師的那個錢包。”
“胡說八道,你這個老娘們,你他媽是不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才這麼汙蔑我。”吳明氣不打一處來,輪著拳頭就要打張阿姨。
不過,申蕾直接將張阿姨拉到了身後,冷冰冰的注視著吳明。
那一張冷漠無情的麵容,以及霸道強悍的氣場,立刻讓吳明萎了。
言露這時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辦公桌前,看了一眼遊慶民,說,“遊局長,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這一切,都可以證明錦烣是清白的。我想,你是不是可以放了他呢?”
“等一下,事情沒調查清楚放人,是不是太草率了。”門口,忽然傳來馬忠軍的聲音。
這時,就見馬忠軍和姚大剛跟著走了進來。
吳明此時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眼睛裏閃爍其光。他恭敬的迎上來,點頭哈腰的說,“馬主任,姚律師,你們來了。”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姚大剛拍著他的肩膀,笑笑說,“你放心,吳助理,有馬主任在,不會讓人無故冤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