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搭在張錦烣的肩膀上,柔聲說,“錦烣,還在忙啊,我們走吧。”
張錦烣想了一下,說,“林秘書,我手頭還有一點工作,做完就走。”
“是嗎,那好,我等你吧。”林美茹說著,直接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靠,不能讓她坐在這裏。張錦烣還尋思大家都走差不多,他要去找申蕾談談的。
林美茹坐在這裏,顯然很不合時宜。
他想了一下,說,“林秘書,你坐在這裏等我不是浪費時間啊。你看,今天咱們吃飯,你總要回去好好打扮一下吧。難道,你就這麼出去啊。”
“我,我”林美茹不由的摸了一下臉,忙說,“哎呀,你看我這怎麼給忘記了。錦烣,我是不是很醜啊。”
說著,她迅速站了起來。
張錦烣笑道,“林秘書,你不醜。不過,咱們可是第一次一起出去吃飯,你難道不打扮的更漂亮一點嗎?”
“說的是啊。哎呀,你不提醒,你看我都忘記了。”林美茹慌忙說,“錦烣,這樣吧,我先回去準備一下。七點半,我們華美餐廳見麵,好嗎?”
張錦烣點點頭,當下林美茹才算走人了。
總算鬆了一口氣,張錦烣迅速起身,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向申蕾的辦公室。
輕輕敲了一下門,沒有回應。
張錦烣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他有些慌張,忙不迭的問道,“申律師,你在裏麵嗎?”
幾秒鍾後,才聽到申蕾低沉的聲音,“誰啊,有事嗎?”
張錦烣忙說,“申律師,是我,張錦烣。我,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申蕾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張錦烣鬆了一口氣,這才打開門,進來了。
裏麵的光線很昏暗,申蕾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背上。她閉著眼睛,那張迷人的冷漠臉頰沒有一絲感情,而且異常的蒼白。
看來,她是獨自承受那些打擊。
張錦烣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道,“申律師,你沒事吧。下班了,不如回家吧。”
申蕾緩緩睜開眼睛,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張錦烣,你來幹什麼。不去找你的麗姐,人家現在可關心你呢?”
聽聽,這話多少帶著酸溜溜的味道。
“申律師,你說什麼呢。我這一下午可都擔心你呢。”張錦烣有些可氣,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啊。
申蕾緩緩坐正了身子,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不用你貓哭老鼠假慈悲。趕緊滾,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哼,馬忠軍和姚大剛的陰謀,我早該想到的。”
申蕾的眼睛裏分明帶著堅定的神色,看到這,張錦烣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表明,申蕾並沒被那些打擊擊潰。這個女人的抗打擊能力還真強啊,他還真懷疑,她是女人嗎?
總該不會是女人的軀體裏,卻有一個男人的靈魂吧。
張錦烣悄悄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很認真的說,“申律師,兩人早就狼狽為奸了,咱們應該見怪不怪。眼下看來姚大剛做副主任,已經是成為定局的事情了。他對我們原來就有成見,一旦上任,咱們在律所裏定然沒好日子。所以,眼下我們應該好好商議接下來的對策才是。”
申蕾扭頭看了他一眼,發出一聲輕哼,“張錦烣,你現在變得精明了不少啊,目光看的長遠了。”
“那是啊,這不都粘了申律師你的榮光嗎?”張錦烣堆著笑臉,趁機拍了一下馬屁。
申蕾瞟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信了,張錦烣,你少來恭維我。咱們之間的仇怨,不會輕易算完的。”
張錦烣心中氣惱不已,娘的,這八婆太可惡了。“申律師,你今天中午也利用了我一次。要說起來,我們也該扯平了。”
“扯平,姓張的,你對我做出那種事情,想那麼輕易的扯平。就是扒了你的狗皮,也扯不平。”申蕾忽然一把抓著他的衣領,憤憤的叫道。
兩人距離那麼近,張錦烣切身感覺到申蕾積壓的怒火。那雙刀鋒一般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將他淩遲了。
其實,他很清楚,申蕾動這麼大的怒,未必都是衝著他來的。不過,他是當了一個替罪羊而已。、
眼下,得轉移她的注意力。媽的,怎麼老子也不能當這冤大頭。
他迅速轉了一下腦筋,忙說,“申律師,黃覺的那案子,我調查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