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烣哭笑不得,他想說什麼。可是發現,自己怎麼辯解,申蕾也不會相信。
馮月娥拍了一下她,嗔怪道,“小蕾,你這是什麼態度。張律師人家也是有事情啊,你幹嘛這麼說人家。”
張錦烣幹笑了一聲,看著申蕾,說,“申律師,咱們能單獨談一下嗎,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申蕾冷冰冰的說,“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不能在這裏去說。”
張錦烣看了一眼馮月娥,忙說,“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總不希望阿姨也參合進來吧。”
“哼,有什麼事情明天說吧。你瞎了嗎,沒看到我陪我媽逛街呢?”申雷絲毫不給他麵子,狠狠叱喝了一句。
“你……”張錦烣看出來了,申蕾顯然還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呢。
畢竟,換做任何人,恐怕都不會舒服的。
馮月娥狠狠瞪了她一眼,責怪道,“小蕾,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家好好給你說話,就這麼罵人家啊。”
說著,轉頭衝張錦烣笑了一聲,“錦烣,走,跟阿姨回家。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啊,走。”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張錦烣的手就走。
“媽,你怎麼這樣啊?”申蕾又氣惱又無奈的吐了一句。可是馮月娥做出的決定,她也無法去改變的。
回到家裏,馮月娥分別將張錦烣和申蕾拉著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給兩人倒了一杯水,笑吟的說,“你們倆說話吧,我不打擾你們了。”說著衝張錦烣遞了一個眼神,扭身去臥室了。
張錦烣愣愣的,忽然感覺這房間裏的氣氛怎麼怪怪的。和申蕾端坐在哪裏,從未有過這麼局促的感覺。
媽的,怎麼像是相親一樣呢?
申蕾微微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緩緩說,“姓張的,你有什麼屁,就趕緊放吧。”
張錦烣歎口氣,說,。“申律師,你知道嗎,我這次和林美茹一起吃飯,其實是去刺探消息的。”
申蕾微微抬眼,掃視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哦,這麼看來,你是刺探出什麼消息了?”
張錦烣應了一聲,緊盯著她那白皙迷人的冷傲臉頰,將從林美茹身上刺探出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給申蕾講了一遍。不過,他並未明說自己和陳法正的關係,隻是講了王長安要來調研以及馬忠軍有問題。
張錦烣總覺得,和陳法正以及他兩個孫女的事情,眼下還不到告訴申蕾的時候。畢竟,這個時機還不成熟。
申蕾聽完,頓時沉不住氣了。
迅速轉過身子,張望著他,皺著眉頭驚詫的說,“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張錦烣眼見申蕾的注意力已經成功被轉移,心裏一喜,用力點點頭,說,“千真萬確,申律師,你說這麼重大的事情,我怎麼敢開玩笑,胡亂說呢?”
申蕾沒有理會他,眼神忽然變得暗淡而複雜,這讓那張冷豔的臉頰更多了一層不可近前的傲然。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馬忠軍啊馬忠軍,真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張錦烣附和著說,“申律師,雖說馬主任地位不穩,可能要出事情了。不過,我一直在想幕後是誰將他出賣的。”
申蕾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誰,“你真是個蠢材,這都看不出來。太明顯了,能和馬忠軍走的那麼近,而且馬忠軍一旦從主任的位置下來,最大的受益者恐怕就是姚大剛了。”
張錦烣拍了一下頭,恍然道,“對啊,我怎麼給忘記了。姚大剛和馬忠軍走那麼近,肯定早就被他內定為副主任了。如今,他的副主任位置算是基本落實,就等馬主任這兩天宣布了。”
申蕾嘴角一撇,目光立刻變得深邃起來,“馬忠軍這個老油條混跡職場這麼多年,沒想到這次也瞎了眼,竟然栽在姚大剛的手上。”
張錦烣莫名的擔憂起來,看了看她,說,“申律師,如果姚大剛做了律所的主任,恐怕他以後會變本加厲的對付我們的。”
“是啊,必須要想出個對策才好。”申蕾的眼睛裏,分明流露出幾分擔憂。
這時,張錦烣的手機忽然響了。
打開一看,是陳六打來的。
張錦烣知道陳六是催促他的,接通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當下,就和申蕾告辭。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申蕾的聲音,“等一下,我也一起去。”
張錦烣還以為聽錯了,扭頭驚訝的看著她,半張著嘴,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申律師,你,你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