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蕾大概被他看的渾身上下都不自然,臉上掃過一抹不快,淡淡的說,“陳先生,你不是有要事談嗎,怎麼發起呆,不說話了?”
陳六意識到事態了,輕輕笑了一聲,說,“啊,申律師,你今天打扮的太迷人了。我剛才看的有些入迷了,讓你見笑了。”
申蕾臉上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她並不喜歡被一個男人這麼評價,骨子裏認定這是一種輕佻的行為。盡管,她本身打扮的那麼迷人。
“陳先生,我要是沒猜錯,你今天找我們來,恐怕是為了梁忠輝起訴你的事情吧?”
陳六的眉頭一挑,滿眼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驚訝的看著她,“哇,申律師,不愧是永安市第一美女律師,看問題就是獨到,一針見血。”
申蕾臉上飄過一抹不以為然的神色,繼續說,“陳先生,這個案子眼下梁忠輝是找我們律所負責的。所以,你希望張錦烣可以幫忙,讓我們律所撤銷代理這個案子。多少錢,我想你都願意出,對吧。”
陳六更是一副五體投地的佩服,用力點點頭,說,“對對對,申律師,你真是太神了。我說,你怎麼對我這麼了解呢。”
張錦烣扭頭看了申蕾一眼,心中也頗為驚訝。不過,他馬上明白申蕾這次跟他過來的目的了。
忽然,申蕾嘴角微微上提,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這一幕,頓時讓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來。瞬間,就被她那難得一見的美豔無比的笑容深深的吸引。
“陳先生,你如果想要找張錦烣幫忙,恐怕找錯人了。難道,你不知道他在我們律所的職位嗎。律所所作出的重大決定,豈是他一個普通的小律師所能左右的。”
張錦烣那個氣啊,娘的,當眾貶損老子,太缺德了。雖然這的確是實話,但你也不能這麼坦誠吧。
陳六也不知道是否聽進去這話了,隻是點頭,眼巴巴的瞅著申蕾,肆意的掃視著。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徹底底的為之傾迷了。
“申律師,你這麼說來,看來你是可以幫上這個忙了?”一邊,黃毛忍不住問道。這小子站在旁邊,目光也不老實,不安分的往申蕾領口處偷偷的瞄著。
張錦烣看到這一幕,也隻能唉聲歎氣。媽的,申蕾來這種狼窩,也隻能自作自受了。
申蕾搖搖頭,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輕輕說,“不,這個事情我也幫不上忙。雖然我是部門的負責人,但律所裏的事情最終決定權還在於我們馬主任。”
陳六應了一聲,眉頭迅速皺了起來,滿是憂鬱的神色,“照這麼說來,事情恐怕不是太好辦了。那錦烣,申律師,你們能幫忙穿個線,我想請馬主任吃個飯,談談這個事情。”
張錦烣搖搖頭,說,“六哥,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他也不隱瞞,將姚大剛,馬忠軍如何和梁忠輝勾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陳六聽完,頓時陷入了沉積中。好半天,才緩緩的說,“梁忠輝這個兔崽子,竟然給我玩這一手。”
黃毛在一邊不安的說,“如果這個案子真的讓梁忠輝打贏了,那後果不堪設想。按照道上的能力拚,在幾次的明爭暗鬥中,那混蛋已經占了下風。可要按明的來,公家參合進來。我們畢竟沒有他們後台硬。不管我們幫派多厲害,可到底也對付不了公家啊。”
陳六臉色憂鬱,充滿了不安,“眼下,我們必須要找一個能代理我們案子的律師才好。而且,一定要有絕對的把握能打贏這個官司。”
“恐怕很難,永安市眼下來看,除了我們法正律所,很難找到第二家更有勝率的律所了。”一邊,申蕾不冷不熱的說道。
陳六想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亮,看著張錦烣,興奮的說,“錦烣,你不是認識言露言律師嗎。她可是我們永安市和申律師齊名的大律師啊。”
“這個,六哥,恐怕不太容易。”張錦烣麵露難色,微微搖了搖頭。
申蕾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緩緩說,“陳先生,你和梁忠輝打交道這麼久,難道不知道他的案子本身就是燙手的山芋。一般人誰敢接啊,就算她言露的本事很大,可接這種案子,她難道不怕有後顧之憂嗎?”
“難道,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陳六微微攥了攥拳頭,臉上充滿了焦慮不安。
“也不盡然,”申蕾說著看了一眼張錦烣,說,“陳先生,你和張錦烣既然都已經稱兄道弟了。我看,這個案子,大可以交給他來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