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我的診斷是受驚過度,我在醫院住了三天之後,回到了學校,而就在我回學校的第二天,學校也公布了地下室連環殺人案的具體細節,係人為蓄意謀殺,嫌疑人已經逃離,但是具體案情,警方還在進一步跟進,不方便透露,而地下室,也因此封閉了,解剖室和心理推演室被搬到了新的實驗樓中,自此,學校的地下室安裝了一個厚厚的大鐵門,不允許任何人在進入。
雖然這個案子不了了之,在我心裏始終是個難以逾越的坎,但是之後在我的工作生涯中,這個案子最終被我從胖子的口中撬了出來,曆史重演,我也親身經曆了一場驚悚的連環索命案,這是後話,我們以後再說。
之後,我的學校生涯很平淡,和我最要好的同學死了,我雖然萬幸活了下來,但是我在學校,卻沒有再交下一個如小傑,雷子這般親密的朋友了。
很萬幸,第二年,我順利畢業了。
如果想要回到家鄉工作,問題不大,可要留在北京,就有些難度了,我很惆悵,與父親探討過這個問題,父親建議我回到家鄉工作,我的家鄉在東北黑龍江,如果能回來,身為獄警的父親是可以幫我找個稱心的工作,可我,卻拿不定主意,也有考慮去當兵,三年從軍不但可以鍛煉我的意誌和體質,等退伍之後,我這個公安大學的畢業生就業會更穩定,不用參加國考了。
就在我收拾好行禮,準備離校的前一天,學生辦的馬科長親自找我談了就業問題,聽說我想留京工作,馬科長樂壞了,他告訴我,他手裏正好有一個名額,是重案組偵查員,如果我有意向,可以填誌願,三天就能辦好。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太意外了,我給父母通了個電話,他們聽了之後也很高興,之後我按照馬科長的要求填寫了誌願,但是誌願上的職務卻變成了特別案件偵辦組,不過隻要是留京工作,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也就將錯就錯,簽訂了公務員合同,於一周後來到了馬科長給我的地址。
特別案件偵辦組所在地並不是北京市裏,需要向北去,一片臨近大山的郊區,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我乘坐出租車來到了這個單位的大院下車,下車時,司機都愣住了,他很是詫異的歎道:“在北京這麼多年,我居然不知道,咱們這裏還有這麼一個特殊的部門。”
我沒有理會司機的感慨,抖擻精神,走進了這座五層樓的建築,門口是個轉門,走進去之後是個十分寬闊的大廳,一麵鏡子牆十分顯眼,上麵貼有五個字‘為人民服務’。
我走過大廳,向右麵的走廊行去,拐角就是一個電梯,按照馬科長的囑咐,我來到了五樓局長辦公室,輕輕叩響房門,屋內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進來。”
我推門走入,這間辦公室很大,在靠窗戶的位置,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襯衣的中年人,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上下打量我,好一會,中年人爽然笑道:“你就是剛剛分來的小紹同誌吧?”
我走過去,把我的介紹信和檔案放在桌上,笑道:“您好,我叫紹峰,公安大學應屆畢業生,還請您多指教。”
“指教談不上,既然來了我們這裏,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不過,你要先把這份合同簽了。”中年人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合同,我打開看一眼,上麵很顯眼有幾個大字:“公務員勞務合同。”
上麵也僅僅隻是明確勞務期為三年,每三年考試一次,成績差的斥退等等,見沒有什麼特殊事項,我果斷簽上了我的大名,而後交還給中年人,中年人看一眼合同,很滿意的點點頭,就在我以為他要收起合同的時候,中年人卻從我名字上方的勞務期上撕下了一張白條,我仔細一看,當時就愣住了。
隻見白條被撕下後,上麵的勞務期從三年變成了一百年。
這尼瑪是在搞怪嗎?我很是不解,剛要開口問,中年人已擺手止住了我要出口的話,轉而按響了一旁的電話:“陸凱嗎?特招生來了,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中年人掛斷電話,笑著看了看我,說道:“我是特案組的總負責人,我叫五成仁,他們都叫我五局,你也可以這麼叫我,至於合同的問題,一會陸凱來了,他會給你講解的,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最大的疑問,就是合同問題,這還是國家機構嗎?怎麼公然騙工呢?明明是三年合同,卻一眨眼變成了一百年,好嘛,我再也不用為就業難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