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宣武歸天南漢終(一)(1 / 1)

上回說到趙武王雲薨世,漢宣武帝厚葬之,哀悼數日。喪事既罷,漢主複勵精圖治,此時越晉構戰,無暇西顧,梁國失勢,據守而畏東伐,漢遂大治,興平八年,南漢國勢大盛,兵力強而五穀豐,百姓足而官僚清,文治武功皆為當時之最,漢主之治國之道似此。

時光延至興平十年秋,一日,漢主酉時小飲數杯,其後連夜批閱奏章,自覺疲乏,遂踱步出宮,欣賞夜色,不想黑夜之中難分高低,加之酒氣湧起,不慎落入宮中湖中,此時正乃子時,值更之人頗少。帝呼之不應,費盡全力方得到岸邊,然已自覺寒氣逼心。回宮即燒熱並起,禦醫診治,方知風寒已入內,調養數日亦不見好。宣武帝遂自知時日無多,下詔召趙王統、大將軍關索、司隸校尉吳班等入內,曰:“朕以不德,唯托卿等盡力,方收複長安,攻城略地,遂興先帝遺業、續大漢餘統,然創業未成而將崩殂,目今天下尚未平複,南有呂越虎視眈眈,東有強晉試圖鯨吞,西有逆梁仍圖恢複,太子劉曜年幼,性格焦躁,以此望諸卿能善輔之,使我大漢綿延昌盛。”統等拜曰:“敢不悉聽陛下旨意!”帝又傳旨擬遺照,複封趙王統為丞相、假節、開府儀同三司,都督全國大小軍事,關索加太尉,都督長安大小軍事,吳班加輔國大將軍、陳倉侯,增邑三千戶,其餘有功重臣皆加以封賞。召罷,漢主曰:“卿等且退,朕欲靜心片刻。”諸臣遂告退。

翌日,帝崩,在位十年,壽四十二歲。漢帝敏有祖風,禮賢下士,嚐謂左右曰:“倘朕有所誤,爾等務必指正,雖當麵嗬責,朕亦不怪罪,然若朕之武斷致使百姓失望、眾臣歎息,則朕必誅殺爾等謝罪。”其好聽忠言若此。宣武帝既崩,趙王帥眾舉喪已畢,將帝葬於長安南側,遙望成都故國。隨即扶劉曜登位,諡父為大漢宣武皇帝,廟號孝宗,追諡祖父禪為孝懷皇帝,大赦天下,改元紹靖。

梁悼帝聞之大喜,聚眾議曰:“今漢國劉諶、趙雲相繼而亡,彼朝中大臣已無可敵朕之人矣,今日召集眾愛卿,就欲商議發兵攻漢,若取下漢國土地,則我大梁可興,眾人富貴有望矣!”陳林等皆曰:“陛下聖明!臣等願追隨!”悼帝遂命發兵三十萬,自左扶風望東疾進,時乃梁昌平十四年,漢紹靖元年也。

漢帝曜聞之大驚大懼,急宣丞相統、太尉關索、大將軍張紹、車騎將軍黃臣、輔國將軍吳班、司隸校尉王平、驃騎將軍廖化等股肱重臣上朝商議。諸臣山呼已畢,帝曰:“先帝駕崩未幾,朕即位方二月有餘,而逆梁興兵來犯,聞彼勢大,若此,諸卿有何良策?”丞相統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魏延乃先帝時代一小寇耳,苟延殘喘於西域,今欲趁我內部虛弱、趁火打劫,天理不容,易與之也,陛下可命臣統兵迎敵,無有不勝!”帝大喜,遂命趙王為平西大元帥,都督全國大軍四十萬迎敵。統拜謝,隨即傳令出兵,命大將關索為先鋒,張紹、黃臣為左右,自與老將王平、廖化總中軍,大兵浩浩蕩蕩望西而來。

漢兵甫及扶風,探馬來報,稱梁軍已破涇陽,正望秦州而來。統遂命左右兩軍繼續銜枚疾進,自引中軍、前軍擺開陣勢。未幾,前方煙塵大起,梁軍大軍已至,梁悼帝見前方漢兵,亦命擺開陣勢。悼帝出馬,以鞭指趙王曰:“汝等漢國狗賊,偷我大梁土地,今趙雲已死,天下無能匹敵我者,朕今統雄兵五十萬前來收漢,識天命者速速歸降,降者免死!!”關索聞之大怒,曰:“梁國狗輩,無德無能,尚敢口出狂言,速來受死!”言罷躍馬而出,直取梁帝,梁副將宋抽拍馬接住,不五合,為索砍翻下馬。統見前軍得勝,揮兵衝殺而來,梁兵素乏訓練,當止不住,大潰,忽左右炮聲響起,漢兵左右兩支大軍衝殺出來,梁兵大敗,悼帝止喝不住,親自來迎,卻為趙王統一箭射中前額,翻身落馬,陳林慌忙殺回救轉。漢兵隨後追殺,殺得梁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陳林料知涇陽難保,率眾星夜退兵姑臧。計點人馬,折兵十萬,降去五萬,大傷元氣。悼帝聞之,怒氣攻心,箭創崩裂,是夜病重而崩,陳林擁立其長子魏攸即位,諡父孝到皇帝,廟號太祖。總計梁主魏延在位十有四年,壽六十歲。梁國自此一敗,再無恢複之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