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您怎麼了?娘娘……”察覺出不對勁,幾個婢女蜂擁而上。
秦素雅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無所謂地仰頭,妃子頂撞皇後,本就該懲治,既然那男人能當上皇帝,理應有這點判斷能力,因此並不畏懼。
“好痛……,秦素雅,你給本宮等著,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皇上,告訴他皇後要殺本宮。”夏伊柔慘白著小臉瞪了一眼縮在角落的蓮妃,疾步而去。
一拳打得身為練家子的柔貴妃無力招架,倒還真沒人敢再出言不遜,都惶恐不安的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素雅好整以暇地環胸,視線撇向門口那群花容失色的妃子們:“誰還想嚐嚐本宮的拳頭?”
“皇後息怒,臣妾該死!”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雖不情願,大夥還是齊齊匍匐,哼,她還當多威風呢,傷了皇上和王爺的心頭肉,豈有活路可尋?
“都回去吧,本宮要回房歇息了。”這還差不多,眼不見為淨地擺手趕人,一群欺軟怕硬的寄生蟲,除了會依附男人而活還會什麼?好手好腳,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做種馬的花瓶,一群女人成天為搶一個男人頭破血流,無聊!
“臣妾告退!”十來人識趣地撤退。
剛要回內堂繼續消耗穿越這個事實的秦素雅擰眉,瞅向一臉病態的白衣美人,剛才倒真沒注意,畢竟坐得越靠後的女人位分越低,令她詫異的是這個白衣女人雖病魔纏身,卻出奇的冷靜。
“娘娘,她是柳昭儀。”看了一出好戲的阿櫻此刻興奮異常,娘娘入宮多年,今日還是頭一次霸氣側漏,太威武了,這才像皇後娘娘嘛。
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失憶後的皇後娘娘。
柳怡香不溫不火地撥弄著杯中茶葉,並未去看任何人,溫柔的笑道:“臣妾若是皇後娘娘,此刻便會不顧一切地逃出皇宮,雖然幾率很渺茫,卻也好過留下等死,臣妾告退!”放下茶杯,恭謙有禮地欠身,後才帶領著一個婢女走出大殿。
秦素雅饒有興致的目送美人踏出門檻,不知道為何,她不討厭這位妃子,且欣賞那股不食人間煙火的脾性,這可是後宮,處處暗藏殺機,竟還有人不被世俗玷汙,出淤泥而不染。
柳昭儀是在提醒她,現在不走,過一會想走都難,趁其還未走遠,大聲說道:“謝謝小姐關心,至於是不是等死,咱拭目以待。”
柳怡香微愣,偏頭斜睨,苦笑:“臣妾祝皇後娘娘洪福齊天。”
“娘娘,您剛才好威風,連柔貴妃都怕您了呢,不過……”阿櫻欲言又止,擔憂地皺起小臉:“娘娘或許真的忘記了,柔貴妃之所以如此傲慢,是因她不光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還是……陵王最在意的女子。”
難怪這麼囂張。
陵王,皇帝軒轅寒修的親弟軒轅淩風,兩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顯然夏伊柔比較鍾意貴為天子的軒轅寒修,昨夜聽了不少關於天元國之事。
先皇僅有兩位皇子、且隻有一位皇後,無後妃,兩兄弟同父同母,感情自是不用說,即便愛慕著同一個女人,也不會因此就手足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