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雅絕對屬於那種情願骨頭疼,也不讓尊嚴受損分毫的品種,即便被搞得渾身是傷了,依舊冷眼相對,狐疑地問:“你還懂醫術?”
嘖嘖嘖,這家夥的才華真叫人羨慕,究竟什麼是他所不懂的?突地,一股詭異的氣流自腕部遊遍全身,原本刺痛的膝蓋開始發麻,倒還真減輕了不少痛楚,嘲諷道:“有這本事,為何不對母後使用?”
“母後上了年紀,不適合以內功療傷。”軒轅寒修再次揉了揉女人的膝蓋,仰頭無表情的問:“聽聞你會點三腳貓,方才為何不躲?”
“廢話,鬼知道你會突然出……啊痛啊,你放開。”該死的,莫不是此人神經真的不正常?無緣無故捏她作甚?
某男起身,居高臨下的俯瞰:“以後不要試圖來忤逆朕。”轉身走向桌案。
秦素雅最是看不慣男人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可惜人家的確是天元國的主宰,切,你要真有本事,怎不把天下全部給統治了?不知是不是男人有輸內力給她的緣故,某女覺得此刻精神百倍,走路也不瘸了。
幹起活來更方便,她知道,一旦那股內力消失,疼痛又會環繞周身,治標不治本,唯有等傷處自己複原。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一個書櫃擦完,這輩子何時幹過這種粗活?看看那還在認真處理政務的男人,想起剛才那尷尬的一幕,狼狽歸狼狽,但她發現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要說這人喜怒不形於色可以理解。
但是在浴火焚身時還一副死人臉就有點那啥了,怪胎,非人類,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而要她對著一張死人臉一整天,非瘋了不可。
拿起掃帚又耐著性子掃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受不了地一把將掃帚甩開:“我不幹了!”媽的,欺人太甚,一邊要她去看病,一邊又來折磨她的神經,憑什麼?
龍飛鳳舞的筆尖一頓,軒轅寒修微揚下顎,瞅向雙手叉腰的女人,不疾不徐的提醒:“朕說過,不要試圖來忤逆。”
去他媽的忤逆,靠之,就算以前拿刀去砍人,對方也不可能永遠保持一個表情,雖然她盡量迫使自己不去看他,但先前那家夥老偷窺,使得她總會無意識的瞅過去:“你愛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要我對著你這張死人臉一整天,我情願吃板子。”
“放肆!”龍顏大怒。
“放什麼肆?我有說錯嗎?我欠你什麼了?一開始本就是你的女人來挑釁我,反擊是理所當然的事,現在又要我幹活又要我去給母後瞧病。OK,幹活沒問題,但是請您老移駕別處,我真是懷疑世上怎會有你這種人,生氣是一個表情,高興是一個表情,整個一麵癱。”
軒轅寒修胸腔微微起伏了一下:“秦素雅,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秦素雅聳聳肩:“隨便你,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再見!”末了狠狠踢了一腳掃帚,陰著臉疾步走出,不就是死嗎?比起這樣像孬種一樣活著,真不如直接給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