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庚沒忘記對方為了給他治傷,竟讓皇上久等之事,擰眉輕歎:“娘娘,您不該頂撞皇上,其實禦書房日日都有清掃,哪怕您隨便糊弄糊弄,哎,皇上說往後每日午後您都要去清掃恭房,若不如人意,晚膳免除。”
“啊?”阿櫻驚呼,讓皇後娘娘去打掃恭房?這怎麼可以?
“恭房?”秦素雅滿眼迷茫,恭房是哪裏?
“娘娘,就是宮奴們用的茅房。”宋青德痛心的解釋,帶著一身傷回來,如今又要被罰去做低賤的活,皇上當真這般討厭娘娘?那是整座後宮最大的羞辱了。
秦素雅扶額,軒轅寒修是變相的想告訴她,這裏他就是天王老子,他要她生她就生,他要她死,她就不得不死,哪怕是有太後撐腰也一樣,這就是忤逆了他的下場嗎?這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太後看似和藹可親,但某天用不到她秦素雅時,指定會一腳踢開。
可是逃的話,嗬嗬,談何容易?處處守衛森嚴,每個出口都有弓箭手二十四小時待命,一個不注意就得翹辮子,宮牆之高,無法想像,逃無可逃。
“娘娘,您放心,奴婢幫你做。”阿櫻說著就要去收拾零嘴,以便娘娘待會享用。
秦素雅搖頭:“你們兩個留下來好好完成交代給你們的任務,我自己去。”煩不可耐地隨著劉庚七拐八彎來到所謂的恭房,麵積並不大,看來隻是皇宮內眾多茅廁中的一個,老遠就聞到了刺鼻惡臭味,不遠處是一個小花圃。
十來個宮女太監正來回穿梭,品種繁多,百花爭豔,想必是為那些後宮妃嬪所種。
好似想到了什麼,忽略掉一太監遞來的墩布,摸向下顎,衝那十來人邪笑,真是天助我也,想羞辱她?還真沒那麼容易,瞬間覺得來掃廁所也不是一件壞事,決計比麵對那張死人臉來得安逸。
“都排隊,不要急,排好隊,一個個來。”
半個小時後,恭房四周早人滿為患,除去剛才圍繞四周的十來人,還有那些提著恭桶等著清洗的宮女,已有四十來人爭先恐後要幫忙清掃,而原本受罰的秦素雅則敲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桌子後當起了半仙:“寫下生辰八字。”
“娘娘,奴婢早就寫好了,奴婢已把那一堆恭桶夜壺都擦洗幹淨。”深怕對方不竭盡所能,因此不忘邀功。
秦素雅壓根都沒走進過茅房,恣意地享受著午後暖陽,看了一遍少女的八字,挑挑眉:“嘖嘖嘖,你的這位朋友似乎很不好相處。”
“娘娘您說得太對了,奴婢實在不明白如何與她溝通,奴婢很珍惜這位朋友,您告訴奴婢,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奴婢也好換個方式與她相處。”少女一聽秦素雅說得丁點不差,瞬間雙手合十,無比崇拜。
算命?NONONO,秦素雅不會算命,那為何會短短兩個小時聚集了這麼多粉絲兒?還別說,二十一世紀十二星座那一套,真不是蓋的,恰好有個姐妹酷愛鑽研,十多年來一直在她耳邊叨叨,什麼星座什麼性格,她早摸得滾瓜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