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雅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大不了就一個死,拍案而起:“姓墨的,你什麼意思?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裏絞盡腦汁給你翻譯半天,沒一句謝謝就算了,還來質疑我的人品,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大概是從沒被女人指著鼻子大呼小叫過,墨塵慵懶的環胸,身子靠後,咂舌道:“你當真不怕本座?”
“你又不是鬼,我怕你做什麼?”秦素雅見他沒生氣,心裏好受了些,要不是覺得和他在一起沒那麼沉重和壓抑,她定寧死不屈,愛找誰翻譯就找誰去。
看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墨塵忍俊不禁,雙手撐著石桌緩緩站起,俯視著女人挑眉警告:“放你回去可以,但這件事若被第三個人知道,本座會讓你嚐嚐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素雅冷冷的對視,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就憑那乍現陰騖的眼神,她也不得不聽從,突地自嘲的笑笑:“你看我,還當終於找到了一個聊得來的朋友,自作多情了,沒問題,不過事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言罷,頭也不回的拿著那本英語書向亭子外走去,是真的,雖然隻有短暫的半夜時間,她發現她很佩服此人的輕功,也可以說成是仰慕。
來到古代幾天,一直活得如履薄冰,隻有今晚,在這個妖冶的蓮花池旁,不必擔心軒轅寒修的刁難,更不擔心軒轅淩風隨時來偵查,也無需憂慮會有嬪妃來挑事,心中別無其他,隻有這個笑容滿麵的男人。
和那徐徐吹來帶有暗香的暖風,一起坐在石桌上鑽研現代文字,那種感覺即親切又熟悉。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大學時代,和同班男生一起討論功課,甚至還沒走,就已經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再來。
一直覺得這家夥屬於嘴硬心軟的類型,說那些殘忍的話不過是逗逗她,不曾想原來和軒轅寒修那群人乃一丘之貉,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一個真正聊得來的伴?
墨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凝視著院中身影,腦海中是女人方才那一閃而逝的失望,自作多情?她對他有情?沒記錯的話,才相識不到半日吧?
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他發現那個嬌小的背影正被孤獨和寂寥侵蝕,仿佛無助得天地間僅有她一人存在,迷茫得就像迷失在森林的小羊羔,無論怎麼尋覓也尋不到同伴們,收起紙張,上前將其板正:“開個玩笑,至於這麼認真?”
男人示好,倒讓某女氣焰高漲了幾分,冷笑:“有這樣開玩笑的嗎?”
“嗬嗬,好了,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敢這樣跟本座鬧脾氣的,你秦素雅絕對是唯一一個,既然你想把本座當朋友,那以後咱就是朋友,也不威脅你,反正此事絕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否則就是背叛,這麼說還滿意不?”末了不忘打趣的眨眨眼。
秦素雅摸著下顎想了想,後也揚眉:“你確定,朋友?”不會是為了怕她不給翻譯才虛情假意吧?如果是真的,那不等於天上掉餡餅麼?居然無緣無故勾了個大神當好友。
墨塵點頭:“本座豈會欺騙一個小女子?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朋友是朋友,但……”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