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寒修微微偏頭,冷笑道:“蝶兒之事,朕承認自己愧對老祖宗,但柔兒之事,你別忘了,是她自己選擇了朕,淩風,為兄對你並無虧欠,也希望你別太過分。”
“怎麼?你又愛上了?為了秦素雅可以和臣弟水火不容,棄天下百姓安寧於不顧?那皇兄的心可真大。”
“軒轅淩風!”軒轅寒修怒不可赦地轉身咆哮,再次過去揪住其衣襟一字一句警告:“這與朕愛不愛她無關,可朕知有些事不可為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早殺了你了,我不堤防你,難道任由你胡作非為嗎?”
“軒轅寒修,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你怕我奪你位……”
“如果我真的怕,十年前就可以殺了你,不要總是鼠目寸光,身為王爺,你的責任就是保家衛國,想想日益壯大的蒼業國,他隨時都有可能入侵我國,把心思都給我放到如果保全國土上,好自為之!”
這次是頭也不回的甩門而去,若軒轅淩風真因秦素雅而亂用兵權,他定要他悔不當初,衝劉庚怒喝道:“擺駕棲鳳殿。”
該死的,秦素雅這次真要恨軒轅家入骨了,女人的名節比命還要重要,非但被侮辱,還人人得知,軒轅淩風,你簡直將皇室顏麵當做兒戲,這一刻他不用期待也知道那女人看到墨塵的真麵目後會如何。
沒一個令人省心的。
不過秦素雅的確是不守婦德之人,竟和自己的小叔勾搭成奸,此事他絕不輕饒。
軒轅淩風苦笑著落座,那麼說他還得感謝他的不殺之恩了?軒轅寒修,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自私自大,父皇的愛都在你身上,母後也是,連蝶兒都隻圍繞著你轉,本王不過是想和你不屑的女人喜結連理,你卻決議推辭。
似乎所有的好事都給你占全了。
無所謂,隻要秦素雅願意跟他,哪怕浪跡天涯也無所謂,若是軒轅寒修敢緊逼,他投身敵國又有何妨?反正天下遲早開戰,最終誰當統治者有什麼區別?
這一次,他也絕不忍讓。
當然,謀反之心他的確不再有,軒轅寒修說得對,如果他真想殺他,十年前就動手了,人家心裏還是把他當弟弟的,弑兄這種事他也做不出。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皇上駕到!”
等候許久的秦素雅隨著大夥麵向門口,跪地叩拜,這個時候容不得她出分毫差錯,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不下跪而蔑視天子罪上加罪不值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向來是她的宗旨。
“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蓮妃一臉幸災樂禍的斜睨了秦素雅一樣,這次看你怎麼死,誰不知道天元的二王爺傾慕夏伊柔?這秦素雅不但令人家心愛的人兒臥床不起,且還奪了人家的鳳印,這叫什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秦素雅也是活該,膽大妄為,竟敢在宮裏就和外麵男子糾纏不休,她也不看看如今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她,哼!
軒轅寒修大略地環視了一圈,後走到宮奴搬來的椅子前坐正,麵色平和,並無大發雷霆,狹長的眸子毫無溫度般移向跪在正前方的女子,見其表情清冷,完全不顯膽怯,更是氣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淩風的為人他很清楚,沒有的事絕不會胡謅,秦素雅定與他情根深種,互表過衷腸。
“皇上,是秦素雅這個賤人耐不住空閨寂寞,竟勾引紅蓮教教主,這是王爺親眼所見的,而秦素雅也的確是前不久才從外歸來,孤男寡女,不知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皇上,這種有辱門風的女人,您一定要嚴厲懲戒,以儆效尤!”
蓮妃嫉惡如仇地疊加雙手,彎腰作揖。
秦素雅見軒轅寒修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怪異地抬眼對視,好家夥,一副她多對不起他似得,青筋都暴出來了,完全不似要借機廢除她的意思,而是那種……被情人背叛後的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