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寒修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抬起筷子慢條斯理的繼續進食,比起禦廚,可謂難以下咽,奇怪的是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在裏麵,那種味道獨一無二,是所有禦廚無法達到的境界。
是什麼呢?因為是出自秦素雅的手?
他不覺得自己有多喜歡那個女人,且甚是厭惡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明明毫無自保能力,卻總是不知進退,一再以下犯上,而且毫無女兒家的溫婉。
秦素雅目前給他的感覺就是這種人,她永遠不會小鳥依人的等待男人去嗬護,說她總想爬到男人頭上去吧,也不全是,那她究竟想怎麼和自己未來的另一半相處?這一點目前還沒參透。
自古以來,女人都是弱勢群體,最可人的就是那些柔若無骨、喜歡躲在男人背後享受安逸的女子,隻有那種女人才稱得上柔情似水、賢妻良母。
說秦素雅是潑婦吧,人家又不屑一哭二鬧三上吊,說她愚蠢吧,關鍵時刻又能處變不驚,他從沒見過她自亂陣腳,一個謎一樣的存在。
他相信若是秦素雅真爬到他頭上了,不論他說什麼,她都會置若罔聞,嘖,真可惜,他就是壓她一截。
“皇上好飯量,味道如何?”劉庚見男人將最後一口湯都喝盡了,立馬堆笑上前詢問。
軒轅寒修擦擦雙手,瞅著一桌子的空碗點頭:“勉強可以入口。”
勉強?您老可是吃了四碗飯,他可沒見過他吃這麼多:“嘿嘿,娘娘當然無法和廚子媲美,不過她千金貴體,能做出這五菜一湯,奴才已煞是佩服了。”
“咱們都小看她了,劉庚,你說她究竟還會什麼?”某男好似用食過度,斜靠在椅中的模樣著實散懶,不苟言笑的瞅向屋外,眉宇間寫著疑問。
仿佛對秦素雅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隻要她肯去做,就什麼都能完成,行為舉止雖缺少了女兒家的嬌態,卻有著一股男兒的氣度,而他對她感興趣應該就是所有女人都對他百依百順,唯獨她時刻戒備。
且她的確不喜歡他,否則那次在禦書房臨幸賢妃,她不會無動於衷,甚至還有心情嘲笑他姿勢落後。
姿勢……伸手摸摸下顎,嘴角邪惡的上揚,沒有一個男人被質疑那方麵能力後會毫不介意,衝劉庚道:“召她侍寢如何?”
“萬萬不可!”劉庚直接回絕。
“為何不可?她乃朕明媒正娶的妻子,履行義務是她的職責。”
那您還問我作甚?劉庚繼續發揮那三寸不爛之舌:“皇上,娘娘和其他女子不同,她有著崇高的情操,聽聞她拿到鳳印之時,並無雀躍,對於身份地位,她似乎很不在意,否則早就投懷送抱了。”皇上最近越來越愛和他商討事宜了。
劉庚突然覺得自己不單單隻是個伺候人的奴才,還是皇上的軍師,要想讓主子將他當做知音,那麼就不會把對方說過的每一句話傳揚第三人聽。
軒轅寒修冷笑:“不同?的確不同,不識抬舉。”
“娘娘並非不識抬舉,她隻是喜歡將心比心,聖上,您說這偌大後宮,若是每個女人都一樣,不是很無趣嗎?娘娘越是如此,若哪天肯心甘情願臣服於您,那才說明她是心儀於您,而不是隻為了履行責任,就憑萬歲爺您的魅力,哪個女人不會被傾倒?時間問題而已。”
“的確也是這麼回事,朕何需去強迫她?”軒轅寒修略微有些失望的自找台階,秦素雅不是夏伊柔那些女人,靠逼迫手段強行占有了,隻會徒增怨恨,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世上竟會有不願爬上龍床的女子。
劉庚見天子打消了傳召侍寢念頭,心裏更加確定其已陷進去,以往皇上想臨幸誰,何曾擔憂過對方會不從?即便不從,也會直接走人,反正多的是人等著他傳召,唯獨對皇後諸多忍讓,他要的不是皇後的身,而是那顆心。
誰說帝王無情的?隻是沒碰到肯專情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