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雅立於舞台正中,身挎新製的那把現代式樂器,三千青絲挽出了一個絕對飄逸的造型,身穿一襲白色繡墨竹的輕衫,配上過於英氣的神態,真有點翩翩少年的味道,衝所有樂師點點頭。
鼓聲帶領著來自幾十種樂器的音律幽然而起。
某女叉開雙腿,十指熟練的飛速撥弄琴弦,瞅向最前方的男人朗聲道:“此曲獻於吾皇,祝聖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軒轅寒修大力拍掌,眼裏滿是柔和的寵溺,仿佛不管女人唱得如何,都會笑納。
“傲氣麵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秦素雅邊唱邊仰頭睥睨萬物,眸光凜冽,無絲毫女兒家的嬌媚,卻更能體現詞曲的豪邁之氣:“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裏長。”
全場驚歎,如此大氣磅礴的曲子,竟是一個女子所作?活了一輩子,還沒人聽到過這般激勵人心的歌謠。
“我發奮圖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好!”紀夜霜激動萬分的大吼,這種豪邁的曲子,是青樓女子能唱出來的嗎?秦素雅,你果然非同凡響,總能叫人刮目。
白衣聖主都不免偏頭看了過去,此女將身為男子的雄心壯誌詮釋得淋漓盡致,做為一個男人,的確該如此,否則枉為人。
軒轅寒修眨也不眨的欣賞著女人在台上大肆演繹,看來她還挺了解男人,這個女人究竟還有多少才能?不但會作曲,還唱得這般動耳,若將來再學會了內力,當真是文武雙全。
納蘭司雲早怔住了,眼底的震驚一覽無遺,一直以來,都以擁有了紀含霜而自豪,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沒聽說秦素雅能歌善舞吧?
再看紀含霜,抓著椅把的小手早已扭曲,還不知道曲兒能這麼唱,為什麼?既然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為什麼會名不經傳?該死的,莫非以前都是在韜光養晦,就等今天名揚天下了?隻是為了羞辱她紀含霜?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我是男兒當自強!”
刻意壓低的嗓音偏向中性,氣勢如虹,鼓手邊敲擊邊彎腰用鐵尺緊緊按著鼓麵,敲出的聲響千變萬化,個個神情專注,深怕出一丁點紕漏。
秦素雅此刻就像是樂師們眼中的精靈,由大夥共同精心去襯托,絲毫不曾懈怠。
軒轅淩風本決定不再多看對方一眼的,但某種情緒總會牽引著他繼續去注視,嗬嗬,這一刻他算明白為何這女人不屑他這個王爺了,人家哪裏是無才無德?簡直足以去翻江倒海了,連紀含霜都不及她半分光彩照人,看不上皇室子弟也在情理之中。
“好,是男人就該自立自強,女人也不例外。”雪瀾國的女官們沸騰了,掌聲就沒有間斷過,宮牆外都似乎能聽到大夥興致高昂的哄鬧。
紀夜霜自問這輩子就沒服過誰,現在嘛,她服了這個秦素雅了,很合胃口,不像其餘女子弱不經風,倒像個壯誌酬籌的男兒,不甘臣服,渴望著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若是可以,她真希望此人跟她回雪瀾國,定高官俸祿厚待。
“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梁做好漢,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比太陽更光……!”收音時,秦素雅取下吉他放到架子上,衝大夥狠狠抱拳:“獻醜了。”
柳怡香瞬也不瞬的望著台上‘少年’,心裏有種怪異的情愫正在迅速滋長,如果……如果你是個男人,該有多好?即便體現得多麼英勇無畏,始終還是個女子,素雅,我們會永遠是朋友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