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些平靜的樓以瀟在聽到陸塵講的那些故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起伏,隻能說這貨瞎編故事的能力越來越厲害了。
隻是,他居然說說可以把那女孩耳朵上戴著的耳墜偷來,這不得不讓樓以瀟有些震驚。
她也聽說過一些小偷,偷戒指,偷手表,偷手鐲什麼的,但是偷耳墜,還是第一次。
耳墜是吊在耳朵上的,而且為了防止脫落一般都是有彎鉤設計,或者在另一邊有東西堵著。
別說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就算是自己摘下來有時候也會弄疼的。
難道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陸塵說完就一直定定的看著樓以瀟,那深邃的眼神裏麵似乎古井無波,沒有任何的波動。
看淡一切的淡定,還有一種就是……曆經了死亡洗禮的從容。
“好,我答應你!”
這一刻樓以瀟竟然真的有些相信他的話了。
其實,樓以瀟沒有說出來的是,如果陸塵在好不過來的話,自己就真的隻能放棄了,那昂貴的醫藥費,已經讓自己力不從心。
就算是他沒有好,自己也隻能把他接出去。
“不過……”
陸塵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樓以瀟繼續說道。
“不過,我不需要你去偷人家的耳墜,萬一失敗了,你是精神病沒有責任,我可丟不起那個人!這樣,我這包裏也有一款耳墜,如果你能偷走,我就擔保你出院!”
樓以瀟說著衝著陸塵揚了揚手中的手提包。
“真的?”陸塵眼中露出喜色。
這也太簡單了,當初在東陵大陸,別說偷東西了,就算是偷聲,偷容,偷內勁,偷天換日,自己可是無所不能,不然也不可能憑借一具廢身體登臨武帝。
“真的!”樓以瀟平靜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陸塵說完衝著樓以瀟伸出手掌。
樓以瀟和陸塵擊了擊了手掌。
隨即站起了身子,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那麼下周見,陸先生!”
樓以瀟笑著和陸塵打了一聲招呼,居然是要離開了。
此時黃鶯已經領著陸果兒走了回來。
“哎,你怎麼能賴皮呢?”
陸塵有些著急了,說好的自己要是能偷到她包裏的耳墜,她就擔保自己出院的。
陸塵忽然有些明白了,這女人的故意的,她認為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或者說,她是在為陸塵增加難度。
再說了,偷東西,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哪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別人,我要偷你的什麼什麼。
“果兒,我們該回家了!”樓以瀟衝著不遠處的陸果兒說道。
“嗯,爸爸再見!”陸果兒走過來牽著樓以瀟的手,又轉過身衝著陸塵揮了揮小手。
“果兒,爸爸問你個問題好嗎?”陸塵走到陸果兒的身邊。
樓以瀟立刻有些刻意的避開了陸塵,往旁邊靠了靠。
陸塵無奈的衝著樓以瀟翻了翻白眼。
“嗯嗯,可以啊!”陸果兒很是乖巧的點了點腦袋,惹得腦袋後的馬尾都不住的晃動。
陸塵愛憐的伸手在陸果兒的腦袋上揉了揉。
“爸爸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嗯?”陸果兒一愣,似乎已經習慣了每個禮拜來醫院看爸爸,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有一個有病的爸爸。
陸塵忽然說要跟自己回家,陸果兒倒是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