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安靜之後,中年男子瞥了楊秋一眼,說到,“閣下之罪,三條也。”
“一者攔路搶劫,毆打他人,害人性命。二者盜用他人身份,居心叵測。三者當眾拒捕,不敬國律。”
楊秋垂著頭,許是在沉思這些罪都怎麼來的,明明是救人,一轉眼成了打劫,明明很配合,最後成了不敬國律。至於冒用身份,楊秋想這倒是實話,真不知道是怎麼被人知道了呢。
“現在要不要再加一條,企圖越獄?”楊秋斂了笑,抬眼看著對麵的中年男子。
“加不加都已經無所謂,從某個程度來說,你已經是死罪了。”中年男子正色道,盡管對麵那少年給他的感覺很是奇妙,隱約間覺得一絲不安。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自己一方明顯有著極大的優勢,就算少年人有什麼舉動,應該可以應付了。
楊秋哦了一聲,興趣索然,他算是見識了這些家夥是怎麼玩黑心手段的了。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說出這些話來,想來對方主家地位不淺。
當然說破大天,罪是不可能認的。
男兒本色,何有趨於權貴的道理?
“也就是說,我非死不可了啊?”楊秋緊了緊刀柄,這話更像是自言自語。眼中燃起一抹血色,瞳孔竟有幾分妖異的紅豔。一時間給人的感覺,那股謙謙公子的氣質轉換成了煞氣。
始終是在最前沿戰場上生存下來的人,殺的人多了,有些東西也就跟著有了改變。
楊秋覺得自己之前就是個傻子,想著息事寧人,想著不大不小的事,交代清楚就過去了。顯然他忘記了當下所處的是個什麼時代,所謂國法律令,除了約束平頭百姓,還有誰會在乎?如今已經不是建國初期那樣廉潔自律的年代,很多東西,時間久了都會變質腐朽,然後從最根本的地方爛掉,惡心著人。
不過如今想明白為時未晚,至於麵前攔路的人,不讓開那就一路殺過去好了。
“果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長歎了一聲,楊秋往前踏了一步。
………………
位於朱雀大街上的英國公府,這日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英國公李繼不在府中,府中的事都是小公爺再管。不過這位小公爺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平日裏並不管事,所有事務下放給幾位管事打理。
英國公府門高牆深,少有什麼人會上門,就算有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所以用不著主家出麵,家裏的大管家並可以應付了。
不過今日,大管家到了小公爺的住處,將小公爺從女人肚皮上叫了起來。
不情不願的小公爺在管家的陪同下到了前廳,整個人都乖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