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多慮了。”雲歌臉色當即一沉,站起身來,“既然王爺覺得這是我和太子設下的圈套,那便作罷,反正話我說到這裏,信不信是王爺的事。”
本以為淩奕會重視這個問題,沒想到自己的好心換來一陣嘲諷與懷疑,真是好笑。
雲歌頭也不回快速離開書房,看了眼外麵黑沉的天色,情不自禁想起柳聘婷好像已經去過那個密室的可能,腦袋一陣泛疼。
果然,隻有她自己親自去找,淩奕才會相信麼?
是夜,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從祁王府溜出,隱入夜色之中。
太子府,書房中。
“殿下,柳小姐到訪。”下人前來通報。
淩寒放下手裏的文件,說了句準見,不時,柳聘婷推門而入。
“太子殿下,上次您懷疑我給您假奏章的事,我實在是冤枉。”一來,柳聘婷便十分無辜的擺手。
那幾日,因被太子懷疑其衷心程度,她的日子倒不是太好過,一想想其中必定有薛梓桐的份,她便更加不爽。
“唔……”淩寒淡淡的哼了一聲,舒適的倚靠著椅子,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不置可否。
“太子殿下,我今晚來,給您帶來了重要的消息。”一想想自己發現的事,便可以重新樹立自己在太子心中忠誠的形象,便忍不住隱隱興奮。
“重要的……消息?”柳聘婷興奮至極的神色倒映在淩寒的眼裏,他眼眸微微眯起,一抹深沉淡淡醞釀。
“是的!”柳聘婷重重點頭,掃視了四周一眼,湊近淩寒的耳邊,低聲說道,“今天我跟蹤薛梓桐出府,發現在林尋酒樓中……”
……
被繁雜的事物所影響,雲歌一夜難眠,起了個大清早,在院落裏呼吸新鮮空氣,腦中還在不斷的想著。
那紅色的眼睛到底有什麼問題呢?什麼人又會有那樣紅的像血的眼珠呢?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用過早餐之後,為了以防萬一,雲歌讓小六子先出府,自己才出去,殊不知,在她走後,一抹淺紫色的身影悄悄跟上。
林尋酒樓,二樓包廂。
包廂內傳來的一陣興奮的討論聲頗為刺耳,雲歌在門外聽了許久,才裝作從遠處走來的模樣,故意踏出幾個腳步聲。
“菜來了!”聽著包廂內猛然變冷幾分的氣氛,雲歌嘴角的笑容微冷,這才推門而入。
“小兄弟,今天吃什麼菜?”一個胡人迫不及待的探著腦袋,在這家酒樓吃到眾多與眾不同的菜肴,他們都很是喜歡。
“看幾位大哥器宇軒昂,穿著不凡,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如此尊貴的身份,我們怎敢拿那些隨意的菜糊弄四位大哥的嘴呢?”雲歌十分由衷的誇讚,一邊放下托盤上的菜肴。
恭維的話十分好聽,有誰不喜歡聽呢?
四個胡人被雲歌的話逗樂嗬了,十分高興的拉著雲歌一起坐下吃飯。
雲歌由最初的假意推脫變成安然入座:“不知四位大哥在這裏住的可還習慣?是否要小弟給你們找家上好的客棧呢?”
“不不不,勞煩小兄弟了。”為首的男人立即擺手,傲然的揚著下巴,“這裏的食物如此好吃,哥幾個喜歡待在這裏。”
“小弟也是怕憋屈了四位大哥。”雲歌笑笑。
“哎,說的哪裏話?怎麼會呢?”另一人揮手笑笑。
“方才大老遠的便聽到四位大哥笑談歡聲,不隻是因為什麼事呢?說出來也讓小弟樂嗬樂嗬。”雲歌漫不經心的問起。
四人臉色猛然一頓,警惕的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看著雲歌懵懂的抓著頭發,一臉小白的模樣,警惕心又不由得放下幾分。
“實不相瞞,哥幾個就是來找寶藏的。”為首的男人出聲,反正寶藏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讓他知道也沒什麼要緊。
“寶藏!”雲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極其垂涎的作出一副歡喜的表情,咽咽口水,“這該是藏得有多少的金銀財寶,數不盡,花不完,堆積成山,一眼看去滿是黃金燦燦,隨意一個都是價值連城……”
在雲歌誇張的描述之下,四人跟隨雲歌的描述,似乎想起了那個金黃燦燦的畫麵,一個二個垂涎的差點流口水。
雲歌見此不屑一笑,又立即誇張的恭維道:“天啊,如果四位大哥找到寶藏,豈不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隨手買下一座城池,出手便是數萬金銀,到時候,恐怕就連皇上都會來巴結你們。”
四人聽此,忍不住想起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畫麵,隻覺得血管裏的血液都在沸騰燃燒。
“四位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雲歌忽然想起要巴結,站起身來,十分討好的想和幾人拉關係。
四個笑了笑,從彼此的眼裏看得到驕傲與野心,如果他們真的找到了寶藏,身份可就一躍千裏。
“小兄弟莫說大話,我們隻是來湊熱鬧,找不找得到還說不定。”一個人謙虛的笑了笑,可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到絲毫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