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她故作不知的仰頭,一杯酒水一飲而盡,玲瓏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將手中的粉末朝著雲歌灑去。
然而——
“阿嚏!”雲歌猛然打了個噴嚏,白色粉末全部飛到玲瓏的身上。
雲歌揉著鼻子,退開兩步,嘟著嘴巴,不悅的說道:“最近天氣不好,我或許是感冒了,方才多有得罪,望公主不要介意。”
玲瓏徹底的黑了臉,握緊了拳頭,一杯還未喝的酒水被她狠狠的放在桌上:“薛梓桐……啊……”
被白色粉末沾染到的皮膚,此時正刺激的巨癢,玲瓏忍不住伸手去抓。
“癢,好癢……”玲瓏抓著臉頰,白皙的臉蛋上頓時留下幾道清晰的痕跡。
柳聘婷見此,眼裏劃過驚訝於不敢置信,趕緊走了過來,語氣急切:“公主,您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才雲歌那一個用力的噴嚏,力道十足,可是把玲瓏灑出來的粉末盡數給吹了回去。
那些粉末落在玲瓏的手上、臉上、以及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立即生起了一股巨癢。
所有的皮膚難受的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難受,刺痛難耐,玲瓏用力的抓著身體的每一寸皮膚,立即留下了紅色的痕跡。
“好癢,癢死我了!”玲瓏難受的抓著皮膚,難受之際,她已有哭意,更多的是憤恨,都怪薛梓桐,剛才她那個噴嚏,是故意的嗎?
“公主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變成這樣?”雲歌不解的睜著眼睛,眼底的戲謔更甚。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想必會很好受。
“公主,公主……”柳聘婷圍繞在玲瓏的身側,急的團團轉,她知道薛梓桐肯定是做了什麼,可是她又不敢靠近玲瓏,擔心會沾到奇癢粉。
“薛梓桐,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毒?”玲瓏瘙癢難耐,用力的抓著皮膚,還不忘牽雲歌下水。
雲歌聽了,不禁倍感無辜,她到底又怎麼了她,她真的什麼都沒做,好端端的又把事情賴在她身上。
“竟然是王妃……”柳聘婷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而後看向雲歌,一臉的憤憤不平的指控道,“王妃,你對我下毒也就算了,可是公主究竟哪裏惹到你了,你連公主都要陷害!”
柳聘婷打抱不平的義氣模樣,就仿佛雲歌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雲歌淡然的看著演戲的天賦十足的兩人,沒有絲毫的慌張。
淩奕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當看見那淡定到出奇的雲歌時,不由得眼睛微亮,她就是這麼淡定從容。
“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要害我?”玲瓏奮力的抓著皮膚,眼睛死死的瞪著雲歌,本該是雲歌中了奇癢粉的,卻陰差陽錯的變成了她,心有不滿的她覺得雲歌是故意的,當下更加憤怒。
“就是啊,王妃你仗勢欺人也就罷了,可是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柳聘婷也在一旁趕緊幫腔,絲毫不放過任何打擊雲歌的機會,隻要抓住雲歌的一個把柄,她就要奮力的讓王爺休了雲歌!
玲瓏與柳聘婷一人一句一來一去的說著,已經認定了雲歌就是凶手,況且,玲瓏就是接近了雲歌,才會變成這樣的,不是雲歌做的,還會是誰?
“皇叔,你要為我做主啊!”瘙癢之際,玲瓏努力的忍住抓狂的衝動,事情都已經到達現在這個地步了,她不能白白受苦,說什麼也要給薛梓桐一個教訓。
淩奕眉心微擰,玲瓏的皮膚已經布滿了血絲,可她下意識的不是找大夫,而是死死的揪住雲歌不放手,抬眸,再看雲歌那淡然至極的模樣,不禁覺得有趣。
“不知王妃有什麼話想說?”淩奕站起身來,語氣淡淡。
“王爺自然知道,我不會愚蠢到在王府做這樣的事情。”雲歌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相信淩奕隻要有點腦子,都會知道她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王妃抓準了上次對我下毒的事件無果,所以便又來一次。”柳聘婷立即打斷雲歌的話,那振振有詞的言語十分堅定,雲歌就是凶手無疑。
淩奕挑眉看向雲歌,質問的味道很明顯。
雲歌倒也是不急,反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要怎麼說都是憑借個人的意願。
“不知柳夫人為何這麼肯定我就是凶手呢?莫名柳夫人親眼看見我做了什麼?”雲歌質問道。
“我……”柳聘婷嘴巴一張,便愣住。
方才玲瓏背對著他們,做了什麼她與淩奕都沒有看到,況且大廳中還有那麼多下人在,她更加不敢貿然承認。
“王妃說的對,婷兒你為何這麼肯定?”淩奕的視線一轉,落在柳聘婷身上,那淡然到深邃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詭異的光波,讓人猜不透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