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笑意吟吟,因為雲歌的話,他的心情莫名頗好,當即,把酒壺遞到雲歌麵前。
“這裏的戰士釀的酒,有一股獨特的爽朗辛辣味,喝過之後,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邊關戰士的激昂與熱血。”淩奕挑著眉頭,眼眸晶亮。
雲歌微頓,這麼多天以來,淩奕都是不準她喝酒的,今天倒是一個例外。
雲歌十分大方的接過,仰頭便是豪爽的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那股濃烈的辛辣味直嗆喉嚨,雲歌難受的蹙緊了眉頭,咳嗽不停。
“慢點喝。”淩奕輕拍雲歌的後背,看著她咳得微微泛紅的小臉,心神微動。
雲歌緩過氣來,無事人一般用手背一抹嘴角,便交酒壺遞了回去:“好酒。”
“王妃還會品酒?”淩奕略顯驚訝。
“不會。”雲歌十分實誠,“不過,既然王爺都說酒好了,我難不成還說不好,否定王爺的品酒能力?”
淩奕聽此,當即失笑出聲,聲音爽朗清脆,十分好聽。
雲歌笑笑,或許是剛才喝得太多,酒勁一下子上來,腦子有些昏昏沉沉,她身子一仰,便躺在屋頂上。
微眯著的眼眸有幾分朦朧,看著頭頂上蒼白的月亮,情不自禁想起自己的一個病人,因喜歡自己而常用生病的理由來自己這裏,本就沒病,硬是說自己有病,後來患上了精神類的疾病。
“噗嗤……”雲歌控製不住的失笑出聲,後之後覺才覺得這件事的好笑,可她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人。
“王妃在想什麼?笑的如此開心?”淩奕被她的笑聲所感染,側躺在雲歌的身側,用手稍微支起腦袋,更為清楚的看清雲歌的麵容。
“我在想……”雲歌隻覺得視線有些朦朧,視線裏的東西在不停的晃動,帶動她的思緒也不婷的飄著,“我在想,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會去精神病院看看他……”
雲歌的聲音越來越小,輕不可聞。
淩奕聽得不太清晰,不禁靠近了一些,輕聲再問:“王妃想去看誰?”
“看……”雲歌努力的想了一下,可是覺得腦袋太暈了,蠕動嘴巴嘀咕了幾句,便沒了聲音。
片刻的沉默過後,淩奕未得到回答,不解的抬眸看去,隻見那張精致的睡顏十分安穩,泛紅的臉頰粉嫩可愛,濕潤的粉唇微微嘟起,呼吸聲十分平穩。
竟然睡著了?
淩奕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抓起酒壺便一飲而盡,重重的倒在雲歌的身側,看著空中的某處,意味深長的歎了一聲。
次日,清晨,雲歌迷迷糊糊的悠悠轉醒,揉著脹痛的腦子,有些不適。
自己不勝酒力,昨晚喝了一口便醉了過去。
雲歌揉著腦袋,不經意的一個扭頭間,便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雲歌腦子一白,咻的坐直了身體,被子下滑,淩奕的大手從雲歌的腰上霸道的橫了過去,兩人相擁而眠的畫麵立即出現在雲歌的眼前。
天啊,分界線呢?
雲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躺在內側的屬於淩奕的區域,趕緊蹭蹭蹭的爬了出去,回頭時,隻見淩奕以及笑意吟吟的看著她,頓時,雲歌有一種做了虧心事被抓住的心虛感。
“咳咳……”雲歌故作淡然的撩起頭發,“昨晚我不勝酒力,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還望王爺見諒。”
雲歌下意識的認為是淩奕把自己抱下屋頂,而自己耍酒瘋要往淩奕身上靠,腦袋斷片,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過,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穿著,淩奕看起來也沒什麼異樣,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
淩奕眸中閃過笑意,攏著華貴的外袍,漫不經心的說道:“昨晚王妃好生凶猛,就像換了個人一般,硬要往本王身上撲,倒把本王嚇了一跳。”
雲歌聽得臉色一白,自己昨晚竟然這麼丟臉,看來她以後不能再胡亂喝酒了,喝酒壞事。
“看來王妃以後沾不得酒,如果本王不在,說不定會便宜了別人。”淩奕笑意淺淺,拉開被子,旋身便起,衣袍在他的手下立即變得整齊。
“嗬嗬,嗬嗬……”雲歌尷尬的笑了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滿是懊惱的走了一旁,努力的想著昨晚的事情,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禁十分糾結神傷。
淩奕斜睨雲歌一眼,眼裏的笑意綻放的越來越大。
……
昏暗破舊的牢房內,鋪著髒兮兮的稻草,潮濕而又惡臭的環境十分惡劣,時不時有老鼠飛速溜過的身影,不少的蟑螂蚊蟲,看起來十分惡心。
一抹身影抱著雙腿,蜷著身體坐在稍微幹淨的地方上,一動不動,盯著某處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