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掃了眼雲歌離開的背影,再掃了一眼柳聘婷不甘心的身影,眼裏的目光有些幽深。
不出一個晚上的時間,一些小道消息便在王府之中不脛而走。
“喂,你知道嗎?聽說昨晚柳夫人不穿衣服去勾引王爺,但是被王爺丟了出來。”一個丫鬟拉住另一個丫鬟。
“何止啊,聽說是王妃把人給捉出來的,王爺還真的應了王妃的心思,把柳夫人給趕走,由此可見王爺對王妃是多麼的寵溺。”另一個丫鬟有自己的一番看法。
“不是這樣的,其實都是那柳夫人不要臉,明明就是青樓女子出生,還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我們的王妃好歹也是薛家的大小姐,雖然薛家沒了,但是她的身份還是擺在那裏的,一個青樓的女子,怎麼能夠和一個名門深閨的大小姐相比。”有人解釋道。
一時之間,王府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
要知道,三年以來,一直是柳聘婷受寵,現在風向轉變的太快,更何況得寵的人是他們一直以來都看不起的那個人,這下子,掀起的風浪則更大。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風聲,反正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大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被一個個說的極其誇張,把柳聘婷說的怎麼差便是怎麼差,把王妃塑造的怎麼好便是怎麼好。
一時之間,王妃的地位能夠上竄,不僅是因為王妃受寵,更是因為他們都想要巴結討好王妃。
而柳聘婷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本就是一個喜歡仗勢欺人目中無人的女人,現在一下子失勢,正得大家的心思,終於不用受柳聘婷的壓迫,一個二個自然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小六子踱步走到幾分人群之間,聽著他們討論的話題,笑意幽深了幾分:“你們說的都是錯的,其實……”
院落中,房間內。
柳聘婷趴在床上,腰部的那抹深深的青紫色十分觸目驚心。
柳聘婷動都不敢多動,生怕扭動了傷口,昨晚被王爺丟出房間,摔出去時,正好撞到了尖銳的石頭,後來又忍著疼痛走了回來,早就痛得她要死了過去。
吱呀——
“夫人。”笑橙推門而入,看見柳聘婷此時的模樣,腦袋低下去幾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還不快來給我擦藥?”柳聘婷瞪了笑橙一眼,語氣十分不好,她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能好到哪裏去?
笑橙乖巧的說了聲是,立即走了過來,她知道,柳夫人今天是心情不好,更知道,如果不是柳夫人腰部受傷,她必定會跳起來狠狠的打自己一頓來出氣。
笑橙歎了一聲,身為下人真是命苦,她突然羨慕起來跟隨在王妃身側的那個小六子,他曾經是柳夫人身邊的人,曾經被打的半死,現在卻在王妃的身邊過得那麼好,更因為王妃的身份而變得有身份。
擰開了藥膏,笑橙用手指挖了一些,抹到柳聘婷的腰部。
“啊——”腰部剛剛被碰到,柳聘婷便痛的大叫出聲。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是要痛死我嗎?你絕對是故意的,對嗎?”柳聘婷憤怒的低吼出聲,她當即揚起手掌,卻又扯到了腰部的傷口,痛的她呲牙咧嘴,隻好放下手。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就算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笑橙趕緊跪在地上,垂著腦袋,柳聘婷看不清她的眼裏冰冷的目光。
這種求饒的話說了不下十次了吧,她早就說的麻木了,也產生了要離開的念頭,可是她已經是柳夫人的丫鬟,要離開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事情。
“哼!你這個口是心非的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看本夫人的笑話!”柳聘婷咬牙切齒的低喝出聲。
“夫人息怒,奴婢不敢那麼大膽,望夫人明察。”笑橙知道柳聘婷現在奈何不了自己,作出一副真正的害怕的模樣來。
柳聘婷冷冷的掃了笑橙一眼,冷哼出聲,如果不是此時身體不便,真想上去就給這賤人兩巴掌。
“還不快去為我擦藥!”柳聘婷冷哼一聲。
“是是是。”笑橙起身,趕緊湊近床邊,挖出藥膏,顫抖著手,小心的而又輕盈的抹在柳聘婷的背部,並且還一邊輕輕的吹著。
她的力度十分輕盈,可是柳聘婷還是疼的嗷嗷直叫。
柳聘婷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侮辱,無論是以前在青樓,還是最近三年在王府,她一直以為自己能夠風調雨順是上天對她的最好的贈與,可是沒想到啊,一切拜王妃所賜,變成現在這樣。
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王妃的,等到王妃打開了箱子被毒蛇咬死,到時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