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無論如何,都不管本王的事,但是如果太子膽敢傷本王的人,本王可是極其護短。”淩奕冷冷的扯開唇角。
他的目光向後跳轉了一番,看見雲歌沒有受傷倒也還好,可是當看見夜影傷成那樣的時候,一股憤怒從心底深處頓時迸發。
“皇叔,你是個護短的人,我又何嚐不護短!”淩寒不滿的嘲諷出聲,他指著躺在不遠處的那抹塔嬌雅的屍體,冷喝出聲,“祁王妃殺死了我心愛的女人,今天是無論如何,她的命都必須留在這裏!”
“這件事根本就是個誤會!”雲歌立即出聲解釋道,“我承認是我親手殺了塔嬌雅,但是這中間另有隱情,我是被人算計的。”
“就算是有什麼誤會,你的手上還是沾染了塔嬌雅的獻血,捏你若是不死,塔嬌雅無法安息。”淩寒的語氣十分堅定,今天就是說什麼都不讓雲歌離開。
雲歌忽然沉默了半秒,她想起了剛才塔嬌雅死的時候,求助一般痛苦而又絕望的向她伸出了雙手,更是無力的叫了他最後一聲。
如果她當時能夠不那麼衝動,那該有多好。
“太子何時有了心愛的女人,本王既然不知?”淩奕眯起了眼睛看向躺在不遠處的那抹黑色的屍體,看見了插在塔嬌雅的胸口的那把精致的匕首,頓時知道了幾分事情的來由經過。
“我何時有心愛的女人,難道還要時時刻刻的向皇叔彙報不成?”淩寒咬著牙齒。
“自然不是。”淩寒薄涼的語氣不急不緩的揚起,他懶懶的掀起眼眸,“隻是覺得太子在故意拿這件事找事,實際上要對付的人是本王罷了。”
淩奕把話說的十分直接,省去了要委婉的掩飾的步驟。
然而正是淩奕的直接,讓淩寒恨不得拎起長劍,衝上去就給淩奕兩劍。
“皇叔實在是想多了,我怎麼會對皇叔不敬。”淩寒冷笑,“皇叔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公平公正的人,現在當著帝都這麼多百姓的麵,皇叔就更加不應該護短,祁王妃做錯事在先,就應該能到相應的懲罰。”
“唔……”淩奕蹙眉,漫不經心的掃視了現場一眼,沉吟了數秒之後,這才淡淡的說道,“本王不是親眼所見,這件事情還有待勘察,今天的事就此作罷,本王先帶王妃回府,至於這件事,稍後再查。”
說吧,淩奕向身後示意了一眼。
一個渾身黑衣的女子大步走來,正是夜語,她正準備繞過太子的身邊,走向雲歌嗬夜影的時候,淩寒卻突然橫出了長劍,擋住了夜語的去路。
淩寒森冷的話沒有溫度:
“皇叔,你真當我是可以任由別人欺負的嗎?”
“太子想如何?”淩奕蹙眉。
“自然是殺死祁王妃!”當著淩奕本人的麵,淩寒絲毫不隱藏的說出此番大膽且狂妄的話。
“嗬!”淩奕嘲諷的揚起了唇角,冷魅的臉龐上帶著滿滿的嘲諷與不屑。
“太子可知道,祁王妃的靠山可是太後。”淩奕看著淩寒的眼睛,緩緩的說出了這番話。
他漫不經心的話語像是在陳訴某種事實,實際上更多的是他在警告淩寒。
太後可是淩國權利最高的女人,就是連當今的皇上也不得不對太後禮讓三分,而雲歌的靠山是太後。
如果太子就這麼魯莽的殺掉雲歌的話,那麼太後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太子,到時候太子惹來的麻煩可不就是小小的那麼簡單。
淩寒的身體頓了頓,被憤怒圍繞的他突然經過淩奕這麼一提醒,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更何況,祁王妃是本王的人,太子若是想動本王的人,可曾有掂量過自己的分量?”淩奕語氣輕佻,那股漫不經心的味道對淩寒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嘲諷。
淩寒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眼中的目光更加的冰冷駭人。
雖然他身為太子,但是他的權勢並沒有淩奕的高,就連名聲也沒有淩奕的大,畢竟淩奕高了他一個輩分,畢竟淩奕這麼多年以來立下了那麼多的功勞。
如果自己要是與淩奕發生衝突,淩寒可以想象得到,到時候,帝都的大部分百姓們肯定站在淩奕的那邊,到時候,自己恐怕是有所不利。
可是,難道就這麼讓塔嬌雅慘死嗎?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地位與榮譽,他到底該怎麼辦!
夜語趁著淩寒陷入糾結的那個瞬間,快速從淩寒的身邊繞過,來到夜影的身邊。
此時,夜影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鮮血卻是流了一地的觸目驚心。
夜語蹙緊了眉頭,在夜影的身體上點了幾下,一把抱起夜影的身體,冷聲道:“王妃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