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為首的位置上便是正襟危坐的淩奕,身側的便是雲歌,往下排開的是侍衛,此時,笑橙正跪在中心,礙於大廳中的場麵的強大的氣場,頭都不敢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大廳中圍的有不少的觀看的丫鬟和下人,數雙眼睛直直的注視過來,笑橙有一種被扒光了直接看的錯覺,讓人十分的尷尬,但是卻躲不開。
柳聘婷匆匆趕來,便看見了這一幕,不過好在似乎還沒有開審,她在王府中頗有地位,自然而然的坐進大廳中的某個位置上靜靜觀看。
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管家抬頭看了王爺一眼,得到王爺命令一般的目光之後,這才會意的點點頭,站出來一步。
管家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笑橙,聲音更是冷漠,極其有威嚴:“賤婢笑橙,昨晚謀生刺殺王妃的惡念,但是好在沒有得逞,卻是傷害了王妃的下人小六子,對於此事,你認不認?”
大廳之中,頓時響起了一些不小討論聲。
“你看,就是她,也不知道和王妃有什麼仇恨,竟然想要去刺殺王妃,這也太大膽了吧!”
“何止是大膽,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王妃是她想刺殺就能夠刺殺的人嗎?真是好笑。”
“這個笑橙好像是柳夫人院子裏的人吧,上次看見她的時候,她還是柳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怎麼現在變成了刺殺王菲的刺客呢……”
圍觀的那些丫鬟和下人都忍不住嘰嘰喳喳小聲的八卦起來。
笑橙跪在大廳中央,也在眾人的中央,能夠清楚的聽到來自四周的各種各樣的討論聲,也能夠凝聚到各種各樣的目光,其中,包括那道強勢到無法忽視的目光。
笑橙抿緊了嘴唇,漸漸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的看向最高位上的那道修長而又偉岸的身影,在逆光的方向,男人的輪廓更加的精致,笑橙眼裏的愛慕的目光也更加的明顯。
她是那麼的愛王爺,可是,為什麼,事情總是不按照她預料的所發展呢?
“賤婢笑橙,你可認罪!”管家眉頭微微蹙起,對於笑橙的不回答感到不滿,不由得加大了聲音再次質問了一次。
笑橙目光灼灼的直視著淩奕,眼中情不自禁的帶上愛慕和渴望,她所座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不知道王爺是否知道呢?她入府三年以來,一直努力在王爺的麵前出現,刷存在感,王爺又是否知道呢?
管家順著笑橙的視線的方向抬頭看去,頓時看見自家王爺那陰沉沉的臉色,心底微驚,大手一揚,侍衛會意,雙手奉上一套黑色的夜行衣。
“這是從你的房間裏搜出來的夜行衣,上麵還沾染的有幾絲血跡,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上麵的血就是你刺殺小六子的時候沾染上去的!”管家冷冷的甩手,便將這夜行衣丟擲在笑橙的麵前。
眾人一見,又是一番忍不住的唏噓。
連夜行衣都找出來了,笑橙這下真的是死罪難逃了。
笑橙淡淡的掃視那套夜行衣一眼,眼角的餘光突然之間便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的柳聘婷。
忽然,笑橙便開口,隻是語氣陰森的說了三個字:“柳夫人。”
柳聘婷拿茶杯的手一抖,伴隨著笑橙的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轉移到柳聘婷的身上,原本隻想靜靜的看戲的柳聘婷頓時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雲歌眉頭一挑,視線在笑橙和柳聘婷之間旋轉了一圈,深邃的幽光自眼底滑過,很是鬼魅。
“你們看我做什麼!”柳聘婷穩住心神,故作不悅的蹙起了眉頭,“難不成以為是我叫你去殺王妃的不成?真是笑話,就你這技術,連武功都不會,平時殺隻雞都不敢,傻子才會叫你去殺人。”
“我自然不是說這件事!”笑橙揚唇一笑,她抓起身前的夜行衣,握緊了一分,又鬆開,目露嘲諷,“昨晚刺殺王妃的人是我沒錯,我承認,我知道我死罪難逃,王爺不用審問了,我都認。”
眾人聽罷,一陣驚訝。
“還真是啊。”下人驚訝。
“真是找死。”下人不屑。
“嗬嗬,活得不耐煩了就是這樣,得罪了王妃,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有人看戲。
眾人持著各種不同的看戲一般的心態看著這一幕。
高位之上,雲歌神色淡然的看著笑橙,目光平淡的沒有絲毫的波瀾,可是細看,能夠看出她眼中的銳利,早已經將笑橙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不會錯過她的任何思緒。
“你既然已經認罪,那麼本王便按照規矩辦事。”淩奕冷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當然,這是在雲歌安然無事的前提之下,現在他已經派人保護臨楓閣,同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淩奕懶懶的揚起眼眸,一個慵懶的視線掃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