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愣了愣,心道原來剛剛他要離開,可能並不是因為自己……那剛剛自己的那番肺腑之言……
她羞紅了臉,轉過身子,背對著他說:“嗯,嗯,好……”
淩奕笑了笑,又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脖子上親了親說:“乖……”
……
薛梓桐這幾天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青竹覺得這個王妃拚命救活的丫頭一點也不識趣,偏偏王妃又要讓她們好好的對這個叫做瓔珞的丫頭。
雲歌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偶爾對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偶爾又是木不楞登的看著哪裏,怎麼喊都回不過神來。
她最開始是以為她是大病初愈的後遺症,過段日子總會好的,並且皇上最近暗地裏對淩奕使了些絆子,她也分不出心來去管其他的事情。
而小雅告訴了她一些事情,讓她不得不重視起薛梓桐的異樣了。
薛梓桐接連幾日的外出,雖說都是頂著瓔珞的臉皮,可不得不讓人懷疑。
可偏偏她每次回來都什麼也不說,就像是她從未出過府一樣,她也不好問,畢竟她在這個位置,也是她請求拜托她的。
所以她隻當是她偷偷去見南宮子玉了。
而就在淩奕進了皇宮徹夜未歸的時候,她對薛梓桐起了疑心,她怕她對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終是沒忍住,在遣退了房中所有人之後,留下了薛梓桐,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可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薛梓桐看了看她,猶豫半晌,開口道:“是有的。”
她道:“王妃直說罷。”
薛梓桐道:“你主意總是比我多的……隻是,我如今不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可你始終要記住,你是瓔珞,你是我的人……”
雲歌聞言,皺了皺眉頭,說:“王妃請有話直說……”
她這才點頭,說:“祁王爺的事,你都事無巨細的告訴我了麼?”
她心跳飛快,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那……”她湊近她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惹得雲歌睜大了眼睛。
她直搖頭,薛梓桐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願意?還是說……你已經站在了他那一邊了?”
然後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站起來,不容拒絕道:“你若是做不到……”
還沒說完,外麵小雅就敲了門,說是王爺回來了,已經快進院子了。
雲歌站起來說了句“事後再說”,然後去打開了門,薛梓桐則又恢複了瓔珞的身份,低著頭從她身邊除了房間,正好與淩弈打了個照麵。
她福身行禮,他卻理也沒理,從她身邊走過,將站在門口的雲歌抱在了懷裏。
她看見薛梓桐變差的臉色,心中有些不忍與不安,看見她最後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才慢慢放下心了。
淩奕不滿道:“我在這裏,你沒看見?怎麼老盯著那個丫鬟?”
她驚訝的脫口而出:“你認不出來她?”
他皺眉奇怪的問:“誰?那個丫鬟?”
她反應過來,薛梓桐還帶著人皮麵具,淩奕自然是認不出來的,連忙擺手說:“我是說,瓔珞啊,她剛剛醒過來……”
說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圓了,好在他也隻是看了看早已沒了瓔珞身影的走道,說:“我看見了。”又轉過頭來問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道:“我以為她醒來你也會開心,畢竟那是我最貼心的丫頭……”
他笑了笑沒說話,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子。
告訴她皇上近日似乎有了什麼活動,如果身邊有什麼奇怪的人,或者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訴他。
她點點頭,這樣的淩奕讓她覺得有些愧疚,畢竟她做了那麼多事情,除了自保之外,其他的都是在替薛梓桐做事,不說是對他有害,可也沒一件事情是對他有利的。
而剛剛薛梓桐要她做的事情,並不難做,也許讓別人來做是有困難,可如今的“薛梓桐”,如今的雲歌,在淩奕的心中已經那麼不同了。
可她卻不忍心,他說過,他從未想過她會背叛他,那她也不想讓他失望。
……
在雲歌還在糾結著她是否要答應薛梓桐的要求時,京中又謠言四起了,說是祁王爺與蠻夷人塔嬌雅,也就是那個死因不明的寵姬有那麼些千絲萬縷的關聯。
什麼關聯?
各種人說的都不同。
望江茶樓上的說書人說是這英俊瀟灑的祁王爺與那美貌的蠻夷女子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卻都雙方念念不忘,可惜家中有個王妃不願意接納那女子,他隻好忍痛割愛,拋棄了那女子,可是那女子不同一般女子,孤身一人來了帝都,為的就是尋找情郎,卻誤打誤撞認識了太子,她忽然覺得也許太子才是她最好的歸宿,所以就放棄了再尋找祁王爺,而祁王爺卻早已得知了她的消息,又知道她移情別戀,所以一怒之下錯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