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雲歌睜開眼睛,覺得一身酸疼,又想起昨晚那個夢......吃吃的笑了。
淩奕也醒了,問她在笑什麼,她在他的胸口比劃:昨晚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她寫:不告訴你。
他便又欺身壓倒她身上,說:“真的不告訴我?”
她嚇了一跳,忽然發現他們兩人都是脫光了衣服,貼在一起,霎時就紅了臉,想推他下去,抬手便看見自己手臂上,還有肩膀上的痕跡,原來昨晚並不是夢......
他不安分的親她,她皺著眉頭嘟著嘴,眼神乞求的看著他。
他挑眉道:“在求我什麼?”
她搖頭。
他勾起唇角笑道:“不要停下?”
她的臉更紅了,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可恥的有了什麼反應,便抱著他,不讓她看自己的臉。
他這樣被抱住便動不了了,哭笑不得的說:“你先放開我。”
她哼哼的搖搖頭,他無奈,隻好這樣摸索著動著。
天已經大亮了,門外有下人輕聲的說話聲,她便忍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可總有誘人的聲音從她唇齒間溢出,讓他欲罷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沉沉的睡去,他抱著她去沐浴,然後讓人換了床單,這才穿了衣服出去了。
雲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小雅和青竹熱了飯菜給她,吃過之後便想去花園中走走的想法。
柳娉婷在亭子中呆坐著,她隻帶著小雅出來,遠遠地看見她,便想著走過去,卻意外地看見一個年輕的家丁走到了亭子中。
她便頓住了腳步,為了一探究竟,看到她對著那人發火。
柳娉婷不知道雲歌在不遠處看著她,隻覺得這個叫做王安的下人實在是招人厭煩,她已經義正言辭的告訴他不要再靠近自己了,他卻總是要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更可惡的是每次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卻又是在幫著她,讓人真正的厭惡不起來。
王安覺得她自尊心太強,他其實並沒有想對她做什麼,就是單純的想幫她過得好一點,反正他是個行走江湖的人,隻是偶爾接了殺人的單子,進了王府,誤打誤撞的經曆了這個女人的受寵和被冷落的過程,奇怪她的變化,奇怪她的倔強和頑固。
他覺得那個整日與祁王爺在一起的女人並不是個好人,也覺得那個死去的王妃是個壞人,可這些和他都沒有關係,本來可以離開了的他,竟然為了這個柳夫人留下來,幫著她躲過了兩次王妃的暗算,雖然最終還是沒有幫她保住孩子。
他看著眼前這個漲紅了臉叫自己滾開的女人,忽然覺得有些意思,一掃常態,笑著說:“我看你想輕生,來救你你還這麼對我,真是狗咬呂洞賓。”
她覺得這個人跟往常的唯唯諾諾不同了,愣了愣,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叫道:“誰讓你來救我的?請你離開。”
他挑眉,驚訝的說:“真的要輕生?你們這些女人,真是,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麼?”
她氣的伸出手指著他道:“你,你,你滾開!”
他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後退了一步說:“喂,這麼凶?怪不得祁王爺不要你了。”
柳娉婷顯然是被他激怒了,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朝他丟過去,哪知道他身子一閃,水果便從亭子滾到了水裏,這下子她更氣了,用水果砸他砸的更起勁了。
王安看她生氣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些可愛,笑著說:“沒了男人疼你,你可以再找一個嘛,你看看我怎麼樣?”
柳娉婷愣了愣,道:“登徒子!!”
然後把裝水果的瓷盤子也丟了過去,亭子中響起幾聲清脆的盤子破碎聲。
雲歌忍不住彎了嘴角,小雅問道:“還要過去麼王妃。”
她搖搖頭在她手心寫下:叫他們一個時辰之內也不要從這裏經過。
小雅點點頭就離開了,她帶著笑意搖搖頭,朝著反方向走了。
......
蕭子逸來府上的時候,淩奕正好不在,雲歌笑著坐在他對麵,聽他黑著臉抱怨昌靈公子的壞脾氣,隻是聽著,沒辦法和以往那般伶牙俐齒的調侃他,他覺得有些可惜,看著她含笑的眼睛,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我還是覺得對不住你。”
她搖搖頭,用手指蘸了杯子裏的水,寫下:不管你的事,你別再自責了。
他歎了口氣,點點頭。
怎麼能不自責?治不好她,還讓她經曆了噩夢一般的時刻。
她看著他的模樣,又蘸了水,寫下:前些日子你去哪裏了?
他問道:“什麼?”
她寫下:昌靈公子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