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娉婷不禁笑道:“我反正也是苟活著,你若是嫌我命長了殺了我,我也沒有怨言,若說害怕你是個男人......”她頓了頓,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他一番說:“在我身邊某差事的男子都成了公公,我倒是不怕,不知道閣下怕不怕。”
江齡哈哈笑道,對她有了膽量還跟他開起了玩笑,道:“誰說我要某那個差事了?”
“那你還想做什麼?”
她似乎真的考慮起來了,他卻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這時小安端著食盒過來,看見這家主子身邊坐著一個好看的男人,一陣驚呼,這宮裏最忌諱的不就是這般了麼?即使皇上已經好久沒有來主子這裏了,可不代表她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呀,要是此時跟一個男人獨處的事情傳了出去,那才是真的沒有了翻身的機會!
“娘娘!!”她有些急迫但又似乎有些顧忌江齡,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殺手。
柳娉婷看她來了,剛剛緊迫感其實早已經沒了,直覺告訴她,這個叫做江齡的人其實沒有什麼惡意。
她說道:“一會兒去給他找身公公的衣服,他說要在我那裏當差。”
江齡糾正她:“侍衛的。”
她撇撇嘴說:“你是某差事的,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小安看兩個人似乎很是熟稔的樣子,又不像是玩笑話,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
最終柳娉婷還是讓她準備了侍衛的衣服。
江齡便這麼在她的宮中安定下來了,柳娉婷本就不是受寵的妃子,跟著其他兩個王府的小妾跟過來的一樣,出了掛著名的身份要高一點,其他的什麼差別也沒有。
沒有人注意到她宮中的侍衛是多了一名還是少了一位。
柳娉婷當日回去之後,還讓小安給江齡送了一些止血的藥和金瘡藥。
他在換衣服的時候看見最底下壓著的藥瓶,不禁勾起了唇角。
小安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柳娉婷手中在縫著一件小小的肚兜,快要完工了的樣子,聽見她的問題她道:“不過是承個人情罷了,他想要在這裏多幾日,那就躲幾日吧。”
小安仍舊是雲裏霧裏的,但實際上是柳娉婷今日無意見看見江齡刻意換過的一件幹淨衣服的腰部有血跡,像是從裏麵滲出來的,她這才明白了他該是受了傷,他卻還在嬉皮笑臉的跟自己說話,也許是為了怕他突然受傷的出現會嚇到自己......?
想到這兒,她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江齡在的時候,柳娉婷似乎比以往笑的時候多了,他有時候會在她在屋子裏看書午睡或者是做著小衣服的時候出現,有時她是被嚇了一跳,有時候是凶神惡煞的趕她出去。
小安發現這幾天自家主子吃的東西都要多了些,十來天,她的麵色都要紅潤了很多。
這日,柳娉婷又帶著小安無所事事的在禦花園中逛著,本來在假山後麵用水池裏的水打濕了帕子擦了擦鞋邊,忽然聽到了有人的說話的聲音。
“是那個叫做雲歌的女人存在太礙事。”
“你可以想辦法,除掉她?”
一男一女,男人的聲音很陌生,口音也很奇怪,而女人的聲音卻是她熟悉的人。
她又湊近了一點,還打手勢讓小安站在原地不動,而對於這種聽牆角的事情,小安似乎是很害怕,有些兢兢戰戰的。
“這個時候,她若是出了事情,淩奕一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哼,不過是讓你在淩奕身邊吹一點耳邊風,這麼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真不知當初本殿下是看中了你的哪一點。”
沈君瑤低著頭,咬著牙,緊緊的捏著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巫馬同和最煩看見她這個模樣,委委屈屈的。
他冷哼一聲說:“若不是這次天依真的遇上了麻煩,淩國又明著拒絕聯盟,你以為我會讓你出了冷院?能讓你見到穀蓮?”
一說到她的孩子,她就抬起頭,眼中果然是蓄滿了淚水,哀求的說:“宏闊......”
男子甩開她想攀附上來的手,狠心的說:“你做好了事情,本殿下自然會接你回天依,好好對待你,倒時候你跟宏闊、穀蓮不再分開。”
沈君瑤啜泣不已,男子十分的不耐,卻又似乎有所顧忌,便皺著眉頭隨便的安慰了她幾句。
柳娉婷這才聽明白了,這男子怕是天依國的太子,當初娶走了沈君瑤的那位。
她有些驚訝,原來沈君瑤突然回來是真的有預謀,想著一不留神踩滑了腳,距離不太近他們該是聽不見,卻不料身後的小安怕自己掉進了水池子中,驚叫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