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他想起前幾日還真有裏麵傳出來有老人病死的消息,便說:“不如這樣,我放你出去,你去看看便知道了,怎麼樣?”
雲歌像是悲傷的要暈厥了,說:“可以麼?”
謝侍衛點點頭說:“可以。”
她這才顫巍巍的行了禮,說了聲謝謝,踉踉蹌蹌的走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差點沒有摔倒。
小雅連忙上前扶著,對謝侍衛說:“這位大哥,不然你陪著雲兒去吧,她一個人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然後表情有些悲傷地望著那走遠了的老漢兒。
剛剛收了她帕子的侍衛以為她是想念自己的父親了,便說:“那可不行,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今日沒有望風,謝大哥走了,我一人在這兒,出了事可怎麼辦?要不你陪她去?”
謝侍衛也覺得有理,點點頭。
小雅這才為難的說:“夫人那裏......”
“放心,夫人不會因為這個怪罪你。”
他們沒有見過雲歌,卻從別人的嘴裏知道這位夫人是個平易近人的主子。
小雅點了點頭,臨走前還感激的看了一眼那紅著臉的侍衛。
她這才扶著踉蹌的雲歌出去了。
兩人走得不快,所以半個時辰之後,兩人還沒回來,而望風的時間已經到了,各宮女的親人陸陸續續的走完了之後,這兩個侍衛也沒有懷疑,關了門。
謝侍衛說:“我看你是看上那個宮女了。”
另一個侍衛摸著腦袋,笑嘻嘻的說:“謝大哥不也是,還說我?”
他們皆以為這兩個好看的宮女會從偏門會去皇宮。
謝侍衛還算是一個頭領,笑著說:“可不是,等過幾日我就去找夫人說說。”
“誒!大哥,你可別忘了幫幫小弟啊。”
兩人越走越遠,初秋的風吹拂起,卷起早黃的落葉在那道木門處打轉。
此時帝都的某個偏僻的宅子。
蕭子逸說:“不知道淩奕發現沒有,還是易容吧,以防萬一。”
雲歌換下了宮女的衣服,穿著小廝的衣服,昌靈給她了一粒藥丸,是一個時辰的易容藥丸。
她吞下之後,麵容不一會兒便有了改變,變得像是雲歌卻又不是雲歌,看起來實在是普通的很。
小六子青竹和小雅分別服下了這藥丸之後,幾個人易容之後便還是分散著走了。
青竹和小六子跟著昌靈他們從城門先走,扮作他們的小廝。
雲歌還是跟小雅一起,剛剛那個老漢兒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身上也沒有了馬糞的味道,看起來還像個帶著孫子的爺爺,他抱著穿上了樸素衣物的品品出去。
幾人前前後後倒了城門口的時候,發現那裏聚集了很多人,原本自由進出的城門現在排起了長龍。
蕭子逸他們倒是不在意,打開馬車的簾子裝模作樣的對小廝打扮的青竹說:“去給守衛的說快一點。”
“是。”
小六子似乎有些害怕,顫顫巍巍的走到前麵去,對守衛的說:“大,大哥,這排著長隊是做什麼?我家公子還有急事。”
守衛不耐煩的揮開他說:“去去去,沒看見我正忙著嗎。”
他悄悄的往守衛手中塞了一個什麼東西,笑眯眯的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還是檢查了?”
那守衛輕咳一聲,輕輕一掂這東西不輕啊,輕咳一聲便把那東西悄無聲息的放進了兜裏,態度稍微好點了說:“宮裏的夫人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壞人擄了去還是自己走了,皇上下令要嚴加把守這城門呢,城裏現在應該在搜查了吧。”
小六子有些冒了冷汗,說:“哦,是嗎......”
那守衛道:“可不是?可這皇宮中戒衛森嚴的,怎麼會有人擄走了夫人?我看多半是去哪裏玩了,一時沒找著人罷了。”
他笑著點頭說是,然後說:“我家公子現在真有急事,不若大哥通融通融,讓我們從這側門走了?”
守衛驚訝道:“那怎麼行,一會兒皇上是要親自過來的,若是我被舉報了還想不想活了?”
一聽待會兒皇上要來,小六子更急了,好歹這些年他幫著雲歌打理酒樓的時候學到了不少這對待不同人要用不同的方法的道理,又拿出一塊比剛剛更重的多的東西,說:“這些東西就給各位官差大哥吃喝了,檢查還是要檢查的,隻是我們想快一點。”
那守衛這才鬆了口,說:“行,我跟你過去。”
然後跟著小六子走到馬車邊去,那守衛敲開馬車簾子的一個角往裏看了看,兩個顯貴的男子坐在裏麵閉目養神,波瀾不驚。
車外是個馬車夫和一個丫頭加個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