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決定駕著馬車到臨上這懸崖前便喬裝打扮一番,然後再走幾十裏路到官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再讚成不過。
……
江黔看起來氣色好了太多,果然練家子雖然受傷頗多,但也恢複的極快,可雲歌始終是覺得昌靈給她的藥起了作用。
她給他找了一件農夫的衣服,那是他們平時喬裝打扮時的衣服。
拿衣服在雲歌身上有些寬大,而在江黔身上,動作一大就會擔心被撕破。
他故意佝僂著背,雲歌又給他抹了生薑水在臉上,眉毛畫成了一字眉,粘了胡須,再戴上竹鬥笠。
這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皇子。
而三個男子帶著一個小孩子未免太過紮眼,雲歌便換上了農婦的衣服,貼了一點假的皺紋站在他的身邊竟有些其他的般配感。
青竹還是穿著男裝,拉著被打扮成了女孩子模樣的念親,假裝是他們的一對兒女。
再花廢了一些時間把馬車拆掉,找了一些幹草遮陽和墊著,弄些泥巴漿水,這活脫脫的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出門遠行農民罷了。
而實際上,他們似乎想的太過於危險。在半個月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淅淅瀝瀝的大雨將他們困在了一座還未翻越過的山間。
幾人趁著雨水被樹蔭遮著,還未完全的往下滴水,找起了周圍是否有人家居住。
一刻鍾後卻毫無進展,江黔仔細看了看周圍,有些奇怪的皺了眉頭說:“奇怪,這裏明明是經常有人來走動的。”
雲歌看了看古木參天,因為樹蔭巨大所以雨水還沒有低落在地麵,不禁抱著雙臂打了個寒戰道:“哪裏是有人走動的痕跡……”
他沒有回答她,細細觀察起了這周圍的環境。
這樹枝和地上乍一看與周圍無異,可是隻要仔細一看,便能看出這刻意遮擋過的痕跡。
想必是故意這樣做的人知道這裏難得走人來,所以才這麼粗心大意。
他們現在卻需要快些搭個遮風擋雨的篷子。
’吼’的一聲讓幾人嚇了一跳,雲歌連忙當在了青竹與念親的身前,江黔看了她一眼便循著聲音找去,幾人來到不遠處的一處野草有半人高的地方,周圍有被踩踏的痕跡,可卻毫無章法。
那攝人的聲音又響起了。
江黔直接抽出腰間的匕首,聲音的源頭擲去。
隻見一隻渾身雪白的老虎從草叢裏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對著他們便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吼叫。
它的毛色十分的漂亮,若不是這一身雪白的毛上血跡斑斑和它搖晃的身姿,這山中之王可能早就撲過來吃了他們了。
“它受傷了?”
小孩子的天性未被泯滅,總是善良的。念親指著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的大白虎,還威脅著的吼叫著。
雲歌本來把他擋在身後,他還是跑到前麵來對著不遠處的大老虎說:“不怕不怕,我給你呼呼。”
大老虎忽然歪著頭看著他們,而一直哼哼唧唧的小白虎從它的身體下麵走了出來,親昵的蹭著它的腿。
大白虎低頭舔了舔這小白虎的頭,然後警惕的看著他們一群人後退了,走的卻極其不穩,偏偏倒到的像是要倒在地上。
江黔的匕首還在那老虎的腿上,奇怪的是那老虎竟然沒有衝出來攻擊傷害了它的人。
“它怕是走不了多久,受傷的太重了。”
回到馬車之後,江黔看念親還對那隻老虎念念不舍,忽然說了這話。
果然,念親忽然閉了嘴,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對雲歌說:“娘親,我們把小老虎帶走好不好?它沒了娘親好可憐。”
雲歌被這孩童的語氣逗笑了,說:“我們都沒有吃的了,若是再養一隻小老虎......”
還沒有說完,念親打斷道:“沒關係的,我可以把我的那一份和小老虎分著吃。”
她微愣,然後搖著頭說:“不好.....”
念親難過的坐在她身邊低著頭,撇著嘴委屈的看看腳下又抬頭看看一臉嚴肅毫無商量餘地的雲歌。
最終在下山的路途中她讓青竹駕著馬車回了剛剛那地方,然後下了馬車循著血跡果然找到了叫著圍著剛剛好與他們對峙,如今卻已經倒在了地上毫無生氣的大白虎身邊,嗷嗷的叫個不停。
念親早已經趁著雲歌皺眉打量著這大白虎死否死透了跑到了小白虎身邊抱起了它,嘴裏還念念有詞:“小白虎,你別怕,以後我養著你,像你娘親一樣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