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愣了下,失血過多導致她的大腦反應有些遲鈍,在她心裏還在想著剛才淩奕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時,原本已經疼的麻木的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陣銳痛。
雲歌痛呼一聲,用力的咬在了淩奕的肩膀上,眼淚也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此時的雲歌心裏是多麼懷念現代社會的發明啊,比如說麻藥就是個值得回憶的東西。
被雲歌咬住的淩奕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大手穩穩的抓著針線快速的替雲歌縫合著傷口,最後在傷口末梢打了個結,拿起剪刀剪斷了縫合線。
“好了。”
雲歌聽了以後鬆開了咬著淩奕肩膀的小嘴,整個人疼的已經滿臉是汗,模糊見看到眼前一片嫣紅,再加上自己嘴裏的血腥味,雲歌苦笑了下,看來自己這是將淩奕咬傷了,不過自己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在跟他說什麼了。
淩奕熟練的將創傷藥撒在雲歌的傷口上,又快速的替她包紮好,抬頭間就看到雲歌嘴角的一抹一抹猩紅,這讓他心裏一緊,連忙檢查著雲歌的身體,“怎麼吐血了?是不是受了內傷?”
雲歌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撫上淩奕的肩膀,輕聲道:“是你的……”
淩奕愣了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肩膀被雲歌咬出血了,不過他卻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受內傷。
“我沒事,明天這傷口就好了,不用擔心。”
雲歌點了點頭,隨後道:“我累了,想休息……”
“你睡吧,我就在這裏陪著你。”淩奕給雲歌蓋好被子,隨後握著她的小手吻了吻。
“念親……”雲歌心裏還在擔心念親,怕辰王會找到江齡那裏去。
淩奕伸手將雲歌鬢邊汗濕的發絲拂去,輕聲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人手過去了,他們都沒事,辰王應該不知道江齡跟景王的關係,你安心睡吧。”
雲歌笑了笑,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經過景王府的事變,再加上後來的被追殺,逃跑受傷,雲歌已經耗費了所有的經曆,當淩奕告訴她不用擔心所有事後,她便立刻陷入了黑暗裏。
淩奕伸手撫摸著雲歌蒼白的臉頰,幽深的眸子變的越發深邃了起來,本來辰王兵變是北國皇室自己的事,淩奕不想管的,但是如今辰王竟然傷了雲歌,那他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辰王,既然動了本君的女人,那你可要準備好去陰曹地府報道了。
淩奕脫下染血的衣衫,看著被雲歌咬的血肉模糊的肩膀,笑了,能夠讓雲歌少些痛苦,就算是要了他這條膀子,他也不會皺下眉頭。
換好衣衫的淩奕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雲歌,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門外站著幾個淩奕平時帶在身邊的影衛,夜影站在最前邊,看著走出房間的淩奕,夜影上前一步道:“主子。”
淩奕點了點頭,道:“你回來了?可有受傷?”
夜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隨後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詢問道:“夫人她沒事吧?”
當時雲歌推開淩奕時他可是看的清楚,雖然平時雲歌表現的對淩奕一副愛答不理,討厭他的樣子,但是其實大家都知道,雲歌心裏是有淩奕的,不然那會兒她也不會推開淩奕了。
淩奕沉下臉色,道:“歌兒沒事,外邊現在什麼情況了?”
夜影聽淩奕詢問,立刻整容道:“如今都城到處都是官兵,皇上下令捉拿攻打景王府跟熙王府的人,百姓們都紛紛閉門不出。”
淩奕點了點頭,道:“點些人手仔細搜索都城的大小客棧,最好能先一步將辰王抓住。”
“是。”夜影答應一聲,下去安排人手找辰王了。
淩奕低頭想了想,進屋寫了一張方子,交給身邊的夜飛,讓他按著方子寫的弄些藥回來。雖然現在是非常時期,藥鋪酒樓什麼的都已經關門了,但是淩奕的手下總是會有他們自己的辦法的。
這不,夜飛拿了方子出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手裏便拎了好幾包藥回來。淩奕看到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弄了這麼多?”
夜飛道:“除了主子寫的方子,屬下看著藥鋪裏還有些人參,靈芝,何首烏什麼的,看著品相不錯,就一道都弄回來給夫人補身子。”
淩奕看著點了點頭,心裏卻暗罵自己粗心,光想著給雲歌弄些療傷的藥了,竟然忘記她失了那樣多的血,應該好好補一補身子的,還好夜飛比較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