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啊,嗬嗬,我剛才下樓買了你最愛喝的豆腐腦,來吃點吧,還以為你是個大懶貓賴在床上不起呢,現在看來你還不錯嘛。”絕口不提昨夜之事,此時趙青青表現的大方得體,絲毫沒有透露一點尷尬的情緒在其中,這點盧一鳴就自歎不如。
既然趙青青絕口不提,盧一鳴自然也不好開口。生怕弄破趙青青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平靜氣氛。
就這樣,在趙青青的陪同下,盧一鳴在餐廳裏坐下來,麵前擺放著的是趙青青一早從大街上買來的早點。
趙青青將盧一鳴安頓下後,轉身朝另一邊走去,不知道是因為過度的運動的緣故,還是她動作太大牽扯到了什麼,竟然動作一頓,然後表情痛苦的發出一聲嘶響。
見狀,盧一鳴連忙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扶住了趙青青,神情激動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那疼了?”話一出口盧一鳴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那疼了,這還用問麼?同時暗恨自己當真是哪壺不開提那壺啊。這不是找著挨呲麼。
果然,聞言後,趙青青的俏臉不由微微泛紅,隻是尷尬的搖頭道:“沒,沒事……”
“要不,我扶你過去吧……”盧一鳴試著問道。他此時隻想彌補做些什麼,要不然心裏是在難安。
趙青青似乎察覺出了盧一鳴的心裏,隻是淡笑一聲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說著扶著桌子就朝椅子上坐去,剛一坐下就好像坐在針頭上一般,猛地又站了起來。
看著愣愣的盧一鳴,趙青青幹笑道:“沒事,我站著就行。”
話雖這樣說,可是誰都知道這是為什麼,見狀盧一鳴果然更加的難安起來,恨不能立馬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誰讓自己昨天晚上瘋狂放縱來著。
看著盧一鳴糾結的樣子,趙青青心裏忽然感到一陣滿足,是的,看他對自己緊張的樣子,這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做夢都想要得到的麼?現在觸手可及了,如何不讓她心裏暖洋洋的,連身體上的傷痛也一下子全好了。
盧一鳴自然不知道趙青青此時心裏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對不起趙青青,一下子把人家全毀了,這份責任自己是覺得責無旁貸。必須擔負起來
一時間不論是盧一鳴也好,趙青青也好兩人各懷心思,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場中氣氛隨之陷入僵局。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越是不說話溝通,就越是尷尬難堪,越是不好說話。
趙青青還好,訟竟是自願的,也得到了自己一直想得到的盧一鳴對自己緊張的舉措,所以她倒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但盧一鳴就不同了,作為事件的主要人員,他不論是從心裏上,還是已經根深蒂固的道德觀念上講,都覺得自己對不起趙青青是他傷害了對方,所以在尷尬之餘就隻剩下自責了。
顯然趙青青沒打算過問這件事,仿佛要淡化它,尤其是她這個行為,更讓盧一鳴心裏難安,畢竟盧一鳴不會裝作不知道,順著坡下去,所以才陷入了情何以堪的境地。
自然,盧一鳴不會認為這是趙青青欲擒故縱的計策,這裏麵也絕對沒有陰謀,因為她裝作不知道要淡化此事,對於她而言絲毫沒有一點的好處。而是真真切切的發乎情,這就是盧一鳴為何自責的關鍵所在。
此時,望著盧一鳴陰晴卒的臉色,趙青青一下明白了什麼,不由輕笑一聲,然後從盧一鳴身旁走過去,來到臥室從裏麵將床單抽了出來,最後拿出臥室。
這時,順著趙青青的動作,盧一鳴下意識的望去,見到她手拿床單走出來後,那一抹鮮紅赫然在目,見狀,盧一鳴不由渾身一顫。
不知道趙青青到底想做什麼,卻見她快步走進洗手間然後將其放在了洗衣機裏,倒上洗衣粉,然後開啟洗衣機的開關,隨後從洗手間裏傳來了一陣陣的嗡鳴聲。
見狀,盧一鳴一愣。卻見這時趙青青從裏麵走了出來,笑道:“好了,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了,口說無憑,你不用在擔心什麼了。”
毀屍滅跡?
趙青青居然會做出如此行為,不但洞察了自己的心思,而且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她是真的不想靠這件事來拴住自己束縛自己。
看到這裏,盧一鳴心下隻有一陣陣的莫名的感動,還有更加深沉的自責。
趙青青走過來看著盧一鳴說道:“你不用負什麼責任,也沒有什麼責任可負,不用去想我會拿這件事來要挾你,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咱們關係依舊,我不會因為這個而威脅你愛上盧一鳴,或者說讓你做其它違心的事,這點你放心好了。”
聞言,盧一鳴心裏一堵,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始終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