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福極為慚愧地低著頭,“小人是田人,每次見田人受欺心裏也不好過,隻能總是低頭裝作不見。”
“王剪,你帶六個小隊跟著祠福,宰了那隊白兵,救回被搶女子。官道上有人,就說是斬殺叛軍。”“得令。”早已按耐不住的王剪大叫一聲,上前一把拉起祠福,“這才像個男人樣,走,王剪陪著你走一趟,救回大嫂來。”
王剪和祠福上馬帶著人剛要出發,幾名其他小隊的田國鬥士一窩蜂地咋呼著要跟去,孫旭東點點頭:“屍首處理好,不要露出馬腳來。”王剪答應一聲一揮手中銅劍:“好,弟兄們跟上,駕!”一馬當先向官道衝去。
方才搶人的白兵一路上被後麵的娘們兒哭哭哭啼啼地拖著走不快,往前走了不到五裏地,正在過一道山梁。騎著大馬的隊率不時撥轉馬頭,轉到女人們跟前,伏下身伸手摸一下這個的臉蛋,那個的**,一臉的壞笑:“別哭別哭,呆會到了大營就有得你們樂子啦,每人發給你們十根肉槍...哈哈哈哈”不過眼睛總瞟著其中一個白嫩俊俏的女人,那女人雖然貌似傷心落淚,卻時不時地對著那隊率拋個媚眼,撩撥得隊率的老二舉起老高。
“隊率,不如讓兄弟們開開葷吧?媽的,褲襠裏都快盛不下了。”一個押解的兵士心癢難搔,涎著口水說道。“放屁!”隊率虛著抽了他一鞭子:“要讓屯長大人知道了,非把你那盛不下的玩藝兒拖出來斬了不可。”一隊兵士哄地一聲怪笑一片。“不要羅嗦了,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回營是正經。”
身馬遠遠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隊率回頭張望,見山梁後灰塵大起,一隊騎甲正飛馬趕來。敢在官道上如此放肆地跑馬一般都是白軍的騎甲,隊率即令兵士們站在路邊避讓。
身後騎甲一陣風般向前掠過,兵士立即被掀起的塵土圍住。隊率急忙拿手捂住鼻子,心中暗罵:“媽的,騎甲了不起麼?神氣個鳥。”眼望著騎甲們飛馬過了山梁,轉彎繞過了突出的山嘴不見了蹤跡。
待塵土消散,騎甲們的馬蹄聲已不可聞。兵士們重新整隊繼續向前,剛剛轉過山嘴,突見前方三十步外,官道上靜靜地立著幾排騎甲。帶隊隊率吃了一嚇,還沒問出聲,一聲弓弦響,挾裹著疾風的羽箭穿破隊率的護甲,貫穿了整個胸腔,鋒利的箭鏃帶著四濺的黑血鑽出了後背。
隊率偌大的身軀從馬背上轟然倒下,背後的兵士頓時炸了營,亂糟糟挺起手中的兵器大聲驚叫,不知所措地瞪著眼前的騎甲。
對麵幾排騎甲已經輪流發動,騎兵對付步兵純粹就是一場屠殺,每一排騎甲掠過,都會有七、八名白兵倒地。狹窄的官道上血流成河,被搶來的女人們被眼前的場麵嚇得驚叫成一團。
剩下的七、八名白軍兵士,麵對著同室操戈的騎甲雖然滿臉錯愕,卻昂然不懼,各挺兵器破口大罵,直到最後一排騎甲的銅劍從他們的頸下掠過,倒下了嘴仍是大張著。
祠福家裏鬥士們都安頓下來了,從軺車上搬下幾頂從河西大營帶過來的帳篷,搭在祠福家的大院子裏,孫先生和曠還有受傷的鬥士們住在帳篷裏。孫旭東則和餘下的鬥士們在院子外麵搭起柴堆,盡管祠福驚惶的老娘一再要他們住到家裏去,但孫旭東還是執意地要今晚圍著煹火對付一夜了。
天黑了下來,孫旭東望著村口,王剪他們已經去了近半個時辰,照道理也應該回來了。身後走來那名看守雲公主的鬥士問道:“君武大人,您看公主今晚住在哪裏呀?”孫旭東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以後不要再打、罵她了,看看能不能騰出一個小帳篷,讓她單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