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狐姬雪白細長的柔夷捏著一顆綠得滴翠的藍果兒在甘虹臉上晃蕩,嘴中發出攝人心魄的嗲笑聲。老甘虹仰身躺在軟塌上,一顆白頭枕在狐姬兩腿間,滿臉笑盈盈地張著嘴去叼狐姬手中那顆左躲右閃的藍果兒,兩眼卻始終不離開狐姬胸前那兩顆跳動著欲隱還現的小黑果。
狐姬是白國女人,去年白使來訪時用軺車密裹著送到臣相府的。老甘虹向來不太好此道,連家中原有的幾房妻妾都放在鹹城外的封地莊子裏,很少親近。可見了狐姬後竟然當時就邁不動步兒,那可真是一個絕色尤物,從此讓他陷入溫柔鄉中不可自撥。
乘著狐姬不備,甘虹猛然起身一把咬住了那顆藍果。其動作真可謂動如脫兔快似閃電一般,哪裏像個六十歲的老人。狐姬的手指被甘虹的牙齒碰到,一時嚇得花容失色,生怕被這老色鬼一口連手指頭咬去。呆愣一下,雙手輕捶甘虹發嗲道:“不算、不算,老爺是乘我走神不備。再來再來。”
甘虹笑嚼著嘴裏的藍果,一口吞了下去後嗬嗬說道:“嗬嗬,自然要乘你不備啊。去年我為你破身時,你死活怕痛,老夫不也是乘你不備。。嘿嘿。”伸出了長滿老年斑的老手就去掏弄狐姬胸前兩隻白森森的**。
狐姬心裏暗罵,臉上卻裝出一副嬌羞模樣,扭動著身子躲閃甘虹伸出的老手。老甘虹被眼前晃動著的白光挑弄得興起,下身早已高高支起了帳篷,正想坐起身摟住她來他一次乘其不備,門外的房奴卻低聲稟道:“老爺,有緊急公文。”
“真是掃興!”被敗壞了興致的甘虹正要發怒,卻想起那是自己定下的規矩,隻要是緊急公文,無論何時家奴都須及時稟報,否則打死。他起身坐了起來,還是捏了一把狐姬的胸笑道:“待老夫處理了公事,再來陪你效那於飛之樂。”
狐姬心中巴不得這聲,臉上卻裝作失望的樣子,緊了緊被甘虹掏弄開的衣領後假意哼了一聲。待甘虹麵帶慚色的出了門,狐姬發了一會呆慢慢躺在軟塌上,腦子臆想著那位風流倜儻的公子,一手慢慢伸向下身。。。。
甘虹走出狐姬的寢房,出門還是踢了那房奴一腳。那房奴不敢躲閃,站直低著頭挨了心中自認倒黴。
擺在正堂有兩部公文,一卷竹簡是林屏山孫先生的奏報,另外卻是一幅被密封了的細絹。甘虹啜了一口茶水嫌涼沒好氣地讓下人換過。打開孫先生的奏報眯著眼低頭看完。
“工程大進。”甘虹鎖緊了眉頭,真不知是喜是憂。自從孫先生被鑫王委以引水,他幾次試探過孫先生。但那瘸子卻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派頭,聽說隱約還和太叔公也有些聯係,實在讓他有些摸不清底細。如若真在一年內能引水入鑫,孫某人必得鑫王大用成為鑫國重臣。孫先生模棱兩可的態度卻讓甘虹大傷腦筋,如果打壓,既可能自己折了一條臂膀,還可能把他推向太子和太叔公的陣營。如果扶持,萬一那瘸子本就向著太子那可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還有一層隱憂卻很難說出口,依瘸子的名望和才幹,加上引水入鑫的蓋世大功,說不定這瘸子一步登天,被鑫王拜了相國,那自己這二十年的臣相算是白等了。
這幾日鑫王身體不適心情煩悶,此時若將孫先生的奏報送上,定可討得一個頭彩對自己大有益處。“不行,得壓一壓。”甘虹思慮良久還是決定將林屏山的奏報壓下不報,這瘸子的底細沒摸清之前,不能讓他一飛衝天。老鑫王的病他已然秘問過宮中的王醫了,是沉屙,還是那種說不定幾時就會崩了的沉屙。這樣鑫國後麵的變數大了,如果真能按照自己的設想,到時就什麼都好說了。一切都未明朗前,所有的東西都要主動掌握在自己手中。
“去,將廷尉張棟召來。”甘虹吩咐侍候著的門奴道。放下手中的竹簡,打開那封密封的細絹。
密信是鑫國駐在白國的使臣寫來的,其內容是向甘虹稟報,白國太子蘇約見鑫使臣,透露出欲與鑫聯軍,共取田國。得手後白國隻要田國的璞玉山,餘下之地都歸鑫國,中間隻須留一白國到璞玉山的通道足矣。鑫使不敢自專,特書以臣相請示方略。
甘虹看罷大驚,呆坐在椅子上。璞玉山在田國的最西頭,山不大卻盛產美玉,白國早就對它垂涎三尺這個甘虹是知道的。田國國小人稀,按照白國的國力,如是真想滅了田國,以他一國之力足矣,那太子蘇為何還要以田國之地作酬勞,邀請鑫國一同出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