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七八十年代時,是一個瘋狂的時代,每個人都敢打敢拚,想要混出一個輝煌的天地,而那個時候的人確實很勇猛,敢打敢拚的現在也都混的很牛逼。
我叫蕭凡,出生於二十世紀末,從小就立誌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人,成就一段輝煌的事跡,隻不過,與父輩那一代比起來的話,呃……要欠缺許多。
從小的時候我叔叔就和我說我爸爸小時候的事,說他在學校有多流弊,一個打十個,呃……或許別人不敢還手,或許是真的很厲害,這個我那時還沒出生,也沒見過,所以不確定。
還有十二個拜把子兄弟,沒人敢欺負他,都要看他臉色,學校霸主等等。
雖然我的爸爸現在很老實,每天都兢兢業業的工作,失去了傳說中的色彩,但我很向往,也很崇拜,更加想像他那樣流弊,有很多拜把子兄弟,沒人敢欺負他,都看他的臉色而活。
但是,天不如人願,或許我沒有爸爸那樣的魅力,至少現在感覺沒有,我的運氣沒有那麼好,因為我的角色正好和他相反,整天在學校被人欺負,成為眾人的笑柄。
初一被欺負,被自己班裏的男生排斥,被老師反感,好,那我調班。
但命運依舊如此,初二依然被欺負,隻不過被欺負的等級提升了,提升到不止是自班的同學欺負,更被別班的學生欺負,直到初三。
其實我也納悶,為什麼眾人都欺負我,難道是因為我的成績好,次次拿到年級第一?還是因為我的正義感足,舉報了那些不良的老師?或者說,是因為我長得帥,他們嫉妒?
那好,我改,我不拿第一了,拿第二好吧。我也不舉報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吧。長相是天生的,我也沒辦法,何況我也有自知之明,中等偏上,不是太帥,大不了我不在你們麵前晃,也不和女生說話好吧。
但是,我依舊逃脫不了被欺負的命運。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我的可恨之處就在於我太高調,太熱情,太善良了。
高調是因為我成績好,長得還可以,所以女生和我走到比較近,愛學習的整天圍著我問問題,不愛學習的整天圍著我墨跡,但這種高調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但卻惹來了眾男生的敵意。
熱情是因為我喜歡抱打不平,我不是聖人,也不是做作之人,但看到弱小的人被欺負,我心裏確實不好受,所以想幫忙調解,結果惹來別人說我裝逼。
我善良,是因為我天天笑臉迎人,雖然家境不好,但教育良好,善待他人,但這種善良,在別人的眼中,就是膽小怕事,懦弱虛偽。
初中三年,我如同嚐盡了人情冷暖,也失去了小時候立誌闖出一段輝煌的信心,我知道了世事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我不知道我爸爸的傳說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麼我爸爸又是如何做到別人不敢欺負他的地步,是否也像我一樣,先被欺負的無處容身。
我很想盡早的結束掉這初中的生涯,重新開啟我的人生,去持續我小時候的立誌,去闖出一片輝煌,但是,我還有著一絲遺憾,遺憾我沒有對我喜歡的女孩表白。
當然,我也明白,我的這個表白遙不可及,先不說我她比我低一屆,不在同一班,像我這樣在學校被笑話,欺負的人,或許他早有耳聞,也見過我被打的狼狽模樣,對於這樣的我,試問一個女孩,怎麼會喜歡?所以表白,或許終將成為遺憾。
“我特麼喊你聽不到是不是,你特麼聾了?”剛下課沒多久,一道罵聲在我身後響起,接著隻覺得後腦勺一痛,被打了兩巴掌。
不用回頭看,我也知道是王洋,在班裏,也就數他欺負我欺負的最凶,也是最可恨之人,用他的話說,如果想找我麻煩的話,一秒鍾就可以想到一百個理由。
不過,他欺負我,我卻不敢還手,先不說他是在學校混的,和其他混混關係都好,兄弟隨便都能叫出十來個,就他那壯實的身體,高出我一個腦袋的個頭,我自問也打不過他。
雖然我知道這樣想有點窩囊,但有一句話也叫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忍的,我也就忍了。
王洋在我們班裏算是老大,沒人敢惹他,而且每個星期還要交出十塊錢的保護費給他,不然就沒有好果子吃,而我的任務就是幫他寫作業,以此來免除我的保護費。
在全班眾人笑話,不屑,看不起的眼神下,王洋把數學和語文作業本扔在了我的臉上,讓我今晚幫他寫完,明早帶給他,然後揚長走出教室。
感受著眾人不一的眼神,我的臉龐火辣辣的痛,但依舊隻能默默的撿起掉在地上的作業本。